本帖最后由 齐国利 于 2015-1-8 01:21 编辑 扎尕那(徒步之一) 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这里 文/一飞 图/云山山妮 冬哥 踏雪 北纬三十 茉莉 【引言】 说扎尕那,说卓尼,说迭部,或许大多数人都很陌生。 说俄界,说腊子口,说岷县,或许有些人开始熟悉。 说拉卜楞寺,说郎木寺,说甘南,很多人如数家珍。 说九寨沟,说若尔盖,说黄龙,那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于是,你就是知道了扎尕那的位置。往大处说,它在四川、青海、甘肃三省交界处。向小处说,他处于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迭部县犬牙交错的地方。 (一)最知名的处女地 扎尕那,是个行政村的名字,下辖四个自然村。 扎尕那是藏语,意为“石匣子”。扎尕那山位于迭部县西北34公里处的益哇乡境内,是一座完整的天然“石城”,俗有“阎王殿”之称。地形既像一座规模宏大的巨型宫殿,又似天然岩壁构筑的一座完整的古城。正北是巍峨恢弘、雄伟壮观、璀璨生辉的光盖山石峰,古称“石镜山”,因灰白色岩石易反光而得其名;东边耸峙壁立的陡峭岩壁,凌空入云,云雾缭绕;南边两座石峰拔地而起,相峙并立成石门;再南至东哇、纳加一带,峭壁矗立,清流跌宕,水磨飞轮,流转不息。 2009年被评为“中国十大非著名山脉”,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百山百川”的纪实采访更让它闻名天下。 这个采访,也让我们认识了尕斗九、丹增扎西父子俩,以及尕斗九的弟弟贡布九。 难度最大的三天穿越,即从卓尼县的大峪沟到达迭部县的扎尕那村,我们选择了这个家族的人当向导。他们派出了贡确塔仁和丹增扎西,一老一小,老的不算太老,38岁,小的也不算太小,17岁。 1925年美籍奥地利裔植物学家约瑟夫·洛克在卓尼土司杨积庆的藏兵护送下,数次到达迭部地区考察,关于迭部的一段话:“我平生未见如此绮丽的景色。如果《创世纪》的作者曾看见迭部的美景,将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迭部这块地方让我震惊,广阔的森林就是一座植物学博物馆,绝对是一块处女地。它将会成为热爱大自然的人们和所有观光者的胜地。” 这段话,或许比较接近扎尕那最核心、最本质的价值吧。 (二)山里人的依恋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扎尕那的话,那么扎尕那土著居民贡布九的话,将更令人沉思。贡布九送我们回兰州,出土门关,过临夏,山峦逐步显露出黄土高坡的模样,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贡布九突然不再说话,谁也不知道是否不小心得罪了他,问起来,他突然说:“我伤心得要哭。” “为什么呢?” “看那些荒凉的山,想想马上就要见到的城里的人,真为他们伤心。” 心中不禁一抖,这是一个山里人的心里话吗?从某种意义上说,有多少城里人能瞧得上他们?尤其是那些大城市里的人。 “我今晚上必须离开兰州回家。” “又是为什么?说好了住一晚上的。” “我怕伤得不得了,眼泪会哭干的。” 幽默,我懂。但真切透露出贡布九对大山的依恋,和对城市的焦虑与害怕。 现代文明与生态文明的冲突?他,一个不起眼的藏族汉子,家在山里,地在山里,牛羊在山里,辛苦在山里。在山里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喝,在山里哭。性格随了大山,质朴、纯洁、可爱,也不乏幽默,狡猾间或一些油滑。 “瓜在秧上,羊在坡上,小河在流淌。”山里人根本离不开大山。龙应台曾说过,人本是散落的珍珠,文化就是那根柔弱又强韧的细线,将珠子穿起来成为社会。 是否也是这样比拟的,山本也是一些散落的珍珠,神把它们串起来,成为了扎尕那,并把它当成自己的住所。 不要说扎尕那是离神更近的地方。 神,就住在扎尕那。 (三)听到神的诉说 每个时代都有思考和不思考的人。 神为什么选择了扎尕那? 有一群人就要去探个究竟,穿越沟、攀登峰,爬过垭口。受风吹、被雨淋,流尽汗水。风餐过、露宿过,喝过凉水。于是,在晨曦微明的寺院,在白昼如锦的田舍,在晚霞浸染的山巅,在云雾弥漫的垭口,你看到的,你听到的,你呼吸过的,都化为梦幻诡异的薄雾,一声飞鸟惊起的声音,一味弥漫盈野的清香,一片万紫千红的花海,阵阵瓢泼的大雨,震天动地的雷响,甚至听到了神的诉说。 特立独行的一群人。 一个社会特立独行的人越多,天分、才气、道法、灵气就越多。 见过才知道,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了扎尕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