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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尕那: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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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尕那: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这里


扎尕那: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这里


扎尕那: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这里

扎尕那徒步之一)
  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这里


  文/一飞 图/云山山妮 冬哥 踏雪 北纬三十 茉莉


  【引言】
  说扎尕那,说卓尼,说迭部,或许大多数人都很陌生。
  说俄界,说腊子口,说岷县,或许有些人开始熟悉。
  说拉卜楞寺,说郎木寺,说甘南,很多人如数家珍。
  说九寨沟,说若尔盖,说黄龙,那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于是,你就是知道了扎尕那的位置。往大处说,它在四川青海甘肃三省交界处。向小处说,他处于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迭部县犬牙交错的地方。

  (一)最知名的处女地
  扎尕那,是个行政村的名字,下辖四个自然村。
  扎尕那是藏语,意为“石匣子”。扎尕那山位于迭部县西北34公里处的益哇乡境内,是一座完整的天然“石城”,俗有“阎王殿”之称。地形既像一座规模宏大的巨型宫殿,又似天然岩壁构筑的一座完整的古城。正北是巍峨恢弘、雄伟壮观、璀璨生辉的光盖山石峰,古称“石镜山”,因灰白色岩石易反光而得其名;东边耸峙壁立的陡峭岩壁,凌空入云,云雾缭绕;南边两座石峰拔地而起,相峙并立成石门;再南至东哇、纳加一带,峭壁矗立,清流跌宕,水磨飞轮,流转不息。
  2009年被评为“中国十大非著名山脉”,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百山百川”的纪实采访更让它闻名天下。
  这个采访,也让我们认识了尕斗九、丹增扎西父子俩,以及尕斗九的弟弟贡布九。
  难度最大的三天穿越,即从卓尼县的大峪沟到达迭部县的扎尕那村,我们选择了这个家族的人当向导。他们派出了贡确塔仁和丹增扎西,一老一小,老的不算太老,38岁,小的也不算太小,17岁。
  1925年美籍奥地利裔植物学家约瑟夫·洛克在卓尼土司杨积庆的藏兵护送下,数次到达迭部地区考察,关于迭部的一段话:“我平生未见如此绮丽的景色。如果《创世纪》的作者曾看见迭部的美景,将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迭部这块地方让我震惊,广阔的森林就是一座植物学博物馆,绝对是一块处女地。它将会成为热爱大自然的人们和所有观光者的胜地。”
  这段话,或许比较接近扎尕那最核心、最本质的价值吧。

  (二)山里人的依恋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扎尕那的话,那么扎尕那土著居民贡布九的话,将更令人沉思。贡布九送我们回兰州,出土门关,过临夏,山峦逐步显露出黄土高坡的模样,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贡布九突然不再说话,谁也不知道是否不小心得罪了他,问起来,他突然说:“我伤心得要哭。”
  “为什么呢?”
  “看那些荒凉的山,想想马上就要见到的城里的人,真为他们伤心。”
  心中不禁一抖,这是一个山里人的心里话吗?从某种意义上说,有多少城里人能瞧得上他们?尤其是那些大城市里的人。
  “我今晚上必须离开兰州回家。”
  “又是为什么?说好了住一晚上的。”
  “我怕伤得不得了,眼泪会哭干的。”
  幽默,我懂。但真切透露出贡布九对大山的依恋,和对城市的焦虑与害怕。
  现代文明与生态文明的冲突?他,一个不起眼的藏族汉子,家在山里,地在山里,牛羊在山里,辛苦在山里。在山里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喝,在山里哭。性格随了大山,质朴、纯洁、可爱,也不乏幽默,狡猾间或一些油滑。
  “瓜在秧上,羊在坡上,小河在流淌。”山里人根本离不开大山。龙应台曾说过,人本是散落的珍珠,文化就是那根柔弱又强韧的细线,将珠子穿起来成为社会。
  是否也是这样比拟的,山本也是一些散落的珍珠,神把它们串起来,成为了扎尕那,并把它当成自己的住所。
  不要说扎尕那是离神更近的地方。
  神,就住在扎尕那。

  (三)听到神的诉说
  每个时代都有思考和不思考的人。
  神为什么选择了扎尕那?
  有一群人就要去探个究竟,穿越沟、攀登峰,爬过垭口。受风吹、被雨淋,流尽汗水。风餐过、露宿过,喝过凉水。于是,在晨曦微明的寺院,在白昼如锦的田舍,在晚霞浸染的山巅,在云雾弥漫的垭口,你看到的,你听到的,你呼吸过的,都化为梦幻诡异的薄雾,一声飞鸟惊起的声音,一味弥漫盈野的清香,一片万紫千红的花海,阵阵瓢泼的大雨,震天动地的雷响,甚至听到了神的诉说。
  特立独行的一群人。
  一个社会特立独行的人越多,天分、才气、道法、灵气就越多。
  见过才知道,神把他最喜欢的人安顿在了扎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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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齐国利 于 2015-1-7 18: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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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继续)
 (四)岷县补充物资
  背着大包、小包从济南乘车,陇西下车。车上一晃荡就是第二天早上。
  “陇西车站到了。”山妮把一飞从睡梦中喊起。
  陇西去岷县。岷县之所以出名,之所以令多少人魂牵梦萦,因为岷县有毛泽东主席的诗《长征》中提到的“更喜岷山千里雪”的岷山和蜿蜒流淌的洮河,有被称为中国三大名砚之一的“洮砚”和以种植历史悠久而闻名于世的“岷归”。岷县,还是2000多年前秦代万里长城西端的起点;在岷县,还能聆听到被联合国列入“非遗”名录的洮岷花儿。
  那里有山妮的朋友,早就为我们买好了气罐等物资。


  (五)包车上吐了一路
  岷县朋友领着去吃了个面,那面真是好吃,我却吐了个精光,到附近一个大酒店的大堂休息,空荡荡,我独占着一个沙发,睡得昏天黑地。
  原计划从岷县去卓尼县包车迟迟未到,我便有了足够的睡觉时间。
  离开岷县时,还从朋友店里顺带了一桶汇源果汁,甜滋滋,浓烈烈,一口气喝上了一桶,口感很好。
  肚子可不觉得好,车一启动,半小时不到,全部吐出,哪里来哪里去,一滴不剩,全部还给了大地。
  车到司机师傅家,稍停,蹭吃了几块西瓜,用水冲洗了粘在腿上、脚上的秽物,身体感觉稍有好转。补充了一下公用物资,道别,出发。
  车进大峪沟,山妮讲:“橄榄树上次来,去的是卡车沟。”
  “去那里近,两天就可到扎尕那。”司机插话。
  “我们来一趟不容易,选择了三天的大峪沟,这预示着困难更多,不可预知的因素更复杂。”山妮接着说。
  司机紧接着:“那是,走大峪沟去扎尕那,快则三天,慢则四五天。”
  一说有风险,又有不可知因素。再说天气预报讲连续三天有雨,且是中雨。这早在出发时就知道的,为此在火车上商量,差点改变攻略。
  时值中年的生活,如同在公园的池水里泛舟。因为没有流动的水,即使松开双桨,小船也不会偏离到哪里去。
  这不仅是安全的被养尊处优不会碰壁的生活,更是一种没有意外的日子。
  所以许多人暗想,或者梦想生活在别处,摧毁几十年来固定不变的自己,其实就是想寻找出一个不一样的自我。可惜的是,许多人只是靠想想而已,止于情绪上的挑衅和释放,与行动无关。一旦冷静,自行泯灭火花,恢复如常,一切如往。


  (六)大峪沟,原始森林的入口
  汽车转入大峪沟,这里已是原始森林的入口,路上有防火检查站,不时遇上路边车辆,旁边草地上扎着帐篷,支着桌椅,其乐融融地“耍坎子”。
  “到三角石了,不要再犯迷糊,下车照相。”驾驶员紧喊着,我也没有下车,其他兄弟姊妹们下车摆姿势。三角石是这里的显著标志,移步换景,转过去变成了“姊妹石”,不管路上风景多么漂亮,我们都不可能滞留太久。因为我们的目标在远方。
  车到接头地点,远远便看见花海里躺着两个人,周围有牦牛、马徜徉其间。
  我晕头晕脑地从车上下来,先是一阵狂吐,再是浑身软弱无力。踏雪拿出防潮垫铺在草地里,我躺下似一堆烂泥。山妮不断问:“怎么样?怎么样?”我支支吾吾,稀里糊涂。
  原以为这就是当天的营地,一片草海,旁边有小河流淌。可那两个男人,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是两个男人:大的是贡确塔仁,小的是丹增扎西。“我们可以向前赶一些路,明天就可以少走路了。”塔仁试图沟通。
  “一飞,行吗?”山妮问。
  “行,没问题。”我躺在草地上回答。
  “你的脸色,你的脸色,那么难看。”
  “没啥事的,走吧。”
  我都没有换衣服,短衣短裤,脚上还是一双塑料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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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步三晃启程
  “沿着路走,这就是著名的左钢龙道。没有岔路。”塔仁指路我们先走。他俩留下指挥牦牛驮行李。
  道很宽,如果有越野车的话,似乎能跑。
  一行人都走得很慢,一则担心高反,作适应性训练,二则是初见花海,还欣赏着呢,不断的拍照留念。
  我真是浑身没劲,一步三晃,一天没有吃东西,中午那碗岷县的面,仅在肚子里呆了两分钟便吐了出来,中间那个汇源果汁,吐得也不剩一滴。但不管怎么晃,也没有什么危险,轻装着呢。
  有一段,我竟然走在了最前面,路上还专门折了一枝花,插在一坨热气腾腾的牛粪上,为行程增加了一点乐趣。
  回头看,好像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一直找不到兴奋点的样子。事后才知道,踏雪、茉莉等多少有些高反,猛一阵走,有些不适应。
  走得闷了,就盼着有一些变化。
  转过弯,突然就看见了炊烟。“有人家了。”我朝后喊。
  夕阳西下的“蒙古包”罩着一片金色的阳光,暖暖的,懒洋洋的。
  有一个藏族妇女正在给牦牛挤牛奶,地上插着小木桩,牛腿向上一绑,牦牛便安稳地站在那里。挤奶的手法很是娴熟,滋滋的声音传出老远,飘渺去云朵里。
  我们试图和她交流,但从大而有神的眼睛里看得出茫然,语言不通的茫然,笑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说到给牦牛挤奶,好像山妮姐问过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牛能产奶?”我们一行人竟无人能作答。
  马队赶上来了,很快超越了我们。我这才注意到,有六头牦牛、四匹马。
  “干嘛这么壮观的队伍?”
  原来,他两个人送了一支大队伍从扎尕那穿越过来,顺便把我们接回去。那个队伍是西安的,24人。塔仁与扎西已经在这个沟口等了我们两天。不是特意从扎尕那赶来接我们的。否则,从经济利益看,那可亏大了。
  晚上8:00许,赶到营地。在扎尕叶梁下面,有一处废弃的“蒙古包”旧址,旁边小溪流过,一片好似人工平整过的草地,正适合扎帐篷,全体安营。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


  (八)围炉夜话第一夜
  帐篷很快扎好。
  为了防止晚上下雨,北纬还专门对帐篷旁边的山坡处开挖了水沟,做到了未雨绸缪。
  卸掉装备,牦牛和马得到了解放,散落在周围吃草。塔仁、扎西点起了火,烧上水,扎起帐篷。“噢,一看和我们的装备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让我想起2011年去年宝玉则时,那两个年轻的藏族小伙子,他们是在露天铺上牦牛毡,盖上牦牛毯,“天当房,地当床”。
  时间流逝,人也变化大了,不管身在天涯,还是在地角。
  晚饭吃得丰盛。“谁都不能喝酒。”山妮宣布纪律,“不是今晚不能喝,而是整个穿越过程不能喝。”
  塔仁、扎西烤着火,喝着啤酒,“你喝一个。”塔仁把啤酒递过来。我婉拒,用手指着远处的山妮,“她是队长,她不准喝的”。
  我一直在和塔仁、扎西围炉夜话,喝着他们的茶,吃着他们的馍,还跑到我的帐篷里把一包金骏眉送给他们,“不是好的,尝尝吧。”
  塔仁喝着啤酒,还不失幽默:“今晚吃馍,明早吃糌粑,你一块来吃。”
  我们的物资里还有大罐装啤酒,山妮专门送了过来。
  扎西还不忘调侃:“我还是要干总经理。”
  这里没有手机信号,这里只有星星和月亮。
  “没有事干,大家就一起躺在草地上数星星吧。”
  那好似是年轻人干的事情。
  可我们队伍里年轻人少了。
  怪不得塔仁说:“你们年龄大,我所带过的队伍里年龄最大的。”
  听话听音,他怀疑我们穿越的能力。
  “一般都是三天,一天走10个小时,近30公里,如果不行,那就走四天。反正有很多人走四天的。”塔仁说。
  我们能走四天吗?明天走给他看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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