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萧涯 于 2016-7-26 11:34 编辑 前缘 甘肃,其实一直埋在内心深处,埋在儿时的记忆里。 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在外地养蜂谋生,随着花季四处迁徙。 暑假会托人带在浙江老家念书的我和兄长出去。 因此也时常跟着父亲和母亲四处迁徙。 小小年纪早已经习惯了四处流动,并且心生欢喜。 那些时日不过未满十岁的孩童,完整的记忆大多丧失。 只零星留下一些记忆碎片: 比如,铺满旧报纸的火车站广场,父亲的忙碌,母亲的守候。 比如,夜行的大货车,高高的蜂箱刮得树枝哗哗作响。 黑暗中猛然惊醒,瞪着好奇的眼,不知身在何处。 比如,雨后的山丘冒出成堆成堆的小蘑菇,提着小篮子,一朵朵去挖。 …… 这些儿时的零星记忆,就像电影的特写镜头,分秒闪过,却摸不清出处。 唯独,有一年的夏天,跟着已经面目迷糊身份不明的叔叔从火车上下来。 去父亲和母亲所在的扎营地,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 听见有人说,现在是晚上九点,大概还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 抬起头来,看到晚上九点的太阳坠落在山边,大地一片血红。 分明是七月的天,却冻得人瑟瑟发抖。 坐在老式自行车的前杠上,感觉臀部已经结冰,却哭不出来,忍到麻木。 一片膝黑中,看到父亲和母亲披衣从帐篷里探身出来那一刻。 突然哇一声大哭,哗哗不止,口齿不清,只吐了一个字:冷。 大概小时候就是个不轻易哭泣的孩子。 这一次的哗然大哭,成了父亲和母亲日后经常提起的经典桥段。 倒是当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冻得哗哗大哭过。 这一段的描述多半是来自父亲和母亲的调侃。 2004年,闹着要去西藏的那一年,跟父亲母亲摊牌。 餐桌上呷着小酒的父亲,把巴掌拍在墙上的那张中国地图的一个小块块上。 说你记不记得在这里,你被冻得哇哇大哭。 2010年,随中国绿化基金会去甘肃远征,路过武威。 母亲在电话里喊,呀,离山丹军马场很近哩。 你小时候在那里被冻得哇哇大哭。 这大概是被我的父亲和母亲最常提起的一段,我鲜有的黑历史。 我并不知是不是真有过这样一段,让父亲和母亲津津乐道的童年糗事。 但我一直深深记得这个地方—— 甘肃,山丹军马场。 在我背包行走西部的12年里,曾经两度路过甘肃。 2010年,随中国绿化基金会甘肃远征十八天,去的是定西一带。 2013年,走内蒙的那一年从丹巴吉林沙漠腹地出来,搭车到了张掖。 从张掖转道到兰州,飞上海返回浙江。 然而,甘肃,与我好像一直是陌生的。 两度路过兰州,竟然没有去看一眼黄河,没有去吃一碗拉面。 大概觉得这些事不可路过敷衍,都是要专门挑时间慎重地去对待。 甘肃,要择一年,花一个月时间去慢慢走一遭。 对,就是2015年了。 |
本帖最后由 萧涯 于 2016-7-26 14:35 编辑 预告图组一:拉卜楞寺 对拉卜楞寺最初的印象来自于《天下无贼》,刘若英曾经在这里跪拜祈祷。 也在别人的游记里无数次地见到过,那长长的转经道。 然而,这里最吸引我的,是那些虔诚的转经藏民。 还有那,浓烈的藏地风情。 穿行在红墙白墙金顶组成的藏式建筑群中,默默感受它在极简的静默中散发出的精神力量。 |
本帖最后由 萧涯 于 2016-7-26 14:39 编辑 预告图组二:郎木寺 这个被高原灿烂阳光拥抱着的小镇,吸引着大批的背包客。 一条小溪从镇中流过,中间夹着回族的清真寺。 两个藏传佛教的寺庙,隔着小溪相互守望。 尽管郎木寺的名气与日俱增,它仍然是一个安静而风格独特的小镇。 从峡谷尽头上山一直到达山顶,可以看到整个郎木寺小镇的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