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特,神奇树叶: 咖特(khat)是一种植物的叶子。据说这种叶子跟咖啡一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有人还告诉我它能提升性欲,有伟哥的功效。人们把咖特叶子放在嘴里反复咀嚼,味道会由最初的苦涩转化成甜味,这时人就会产生欣快感。咖特有不同的等级:最好的是咖特树枝的深红色嫩芽,一小把的价格就需要四十到六十美元;次一些的是咖特的嫩枝叶,呈现淡红色;最差的是绿色的普通枝叶,但也并不便宜,一小袋就需要十美金。 也门男人咀嚼咖特就跟着了魔一样,站在街上,三百六十度,任意一个角度看过去,几乎都可以看到有人嘴里正在嚼着这种叶子。这真是大大开了我的眼界。我眼里的疯狂之举,在这里再正常不过。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也门男人的腮帮通常会隆起一块,就像长在脸上的一个肉瘤,除了服饰之外,这是识别也门男人的另一个重要标志。 |
吉布提 短暂别离后,我又返回了非洲大陆,在浓浓的夜色里到达,时钟指示着凌晨两点。 吉布提机场是我见过的最简陋的机场:没有让人看花眼睛的指示标志,没有各式各样的免税商店,也没有书店和咖啡馆。下了飞机后走两步就到了入境大厅,里面只有三个通道,分别处理本国公民、持签证的外国公民和办理落地签证的外国公民三种情况。尽管人不多,但工作人员办事效率极低,队伍前进缓慢。如果有一只蜗牛跟我同时站在队尾,等我排到队头时,它大概已经把整个机场兜了三圈。过关后,已是凌晨三点钟。 我决定在机场大厅捱到天亮再去找旅店。于是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试图通过看电子书打发时间。我刚进入卡伦·布里克森的恩戈庄园,蚊子们就把我唤回了现实世界。机场里蚊子特别多,它们唱着歌儿,开着战斗机,企图剿灭我这个大活物。我陷入了它们的重重包围里。它们停在我的脚上、手上和脸上,就连我的平板电脑都成了一个临时作战基地,布满了黑压压一大片。在等待天明的三四个小时,我一直在同它们的战斗中度过。 吉布提既是这个国家的名字也是首都的名字。首都吉布提位于亚丁湾西岸,是一个沿海城市。我在这里短暂停留期间,经历了一场妓院风波(详情可看我之后的连载),第一次沙发客冲浪,最终因为身上现金不足匆匆离开。 这就是吉布提,破旧的吉布提:房屋是破的,公路是破的,人们穿的衣服是破的,甚至钞票也全都是破的。关键是,人们在破旧里处之泰然。我找不到崭新的东西可以作为旅途的纪念。或许破旧本身就是纪念。 在吉布提拍照需要获得许可,因此没有一张照片。 埃塞俄比亚 Merkato市场: 位于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Merkato市场是非洲人的生活画卷,是埃塞俄比亚的清明上河图。你能在这里买到任何你能想到的东西:非洲鼓、咖啡豆、鞋子袜子、项链首饰、蔬菜水果,等等等等,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线下淘宝。卸货的、赶驴的、扛重物的人来来往往,各种车辆穿梭其间。我置身于Merkato市场中间,感受到了浓浓的生活气息,就像是摸到了非洲的心跳。 |
唇盘族: 摩西部落的女人以唇部畸形为美,有着独特的“唇盘”装饰,又被称作“唇盘族”。据说唇盘族少女长到十来岁时,就会把下唇割开,并在其中放入一个陶土烧制的小圆盘。此外,耳朵也会相应穿孔并戴有扩大耳垂的圆盘。随着年龄的增长,圆盘也越放越大,直到出嫁。唇盘越大的女人被认为越美,新娘的价值就越高。没有唇盘的女人自然很难嫁得出去,这就如同中国古代的大脚女人很难找到理想夫婿一样。 虽然没有在集市上看到唇盘族女人,返回到金卡车站时我们却碰到几个。其中有一位带孩子的母亲。她上身赤裸,耷拉着两个黝黑的乳房,怀抱着婴儿坐在地上。她的下半身围着一块条纹状的破布,脚踝处分别套着两个脚环。她的脖子上戴着两根项链,手上套着很多圈手环,左边的是银色的,右边的是金色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耳垂和嘴唇。耳垂处有个大孔洞,能放下一个一元的硬币。下嘴唇没有放唇盘,耷拉着,就像从嘴里吐出的舌头,我实在没有看出多少美来。她怀中的婴儿含着左半边的乳头,好像已经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