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风前行,阳光只照射了一会就再也不肯出现,乌云压顶,只有风在一个劲地吹,大家都躬着身子前进。 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在湖西岸一条小河边扎营。为了防止被大雨灌了帐篷,找了一块地势相对高点的地方,后来证明这个决定是非常英明地。 我的徒步干粮喜欢带生花生米,还剩下一点,翻出紫菜汤的清油包,做了个油煎花生米,送给男生帐篷一半,那一晚,幸福地居然吃到炒菜了,好香!外面很冷,在我回帐篷的时候不小心把油炸花生米碰翻了,总共就那么几十粒,还洒了一半在土里,很心疼地捡起来,吹去灰,没有犹豫地吃了。 晚上九点多,听到随风在给接应的帅版打卫星电话,确定了他们已经到了德令哈了,明天一早进来,大概中午能接到我们,又听到随风告诉帅版要多带点肉和酒进来、、、看来这俩男生这些日子是馋坏了。 |
下午四点多,队友们终于上来了。随风和浪迹责怪我一个人在前面走不管后面,可是,貌似从上午十一点到现在五个小时了吧,从跟他们分别到这儿的距离也不过是四公里,我没想到他们会聊那么久,而且一路上我也在等。更没想到的是,传话的牧民没有表述清楚,随风的意思不只是要去毡房做客,那毡房的地点是在我们来路的方向,而且牧民也是刚从德令哈长途迁徙到这里,还没开始建毡房,毡房都搭好要下午两点去了。他们商讨的结果是:到牧民家去做客,吃点羊肉,在毡房住一晚,明天再用他们的马驼背包给我们送到湖西岸去,我们轻装徒步过去。变化太突然我这脑子还真就没往那方面想,我记得我们更改计划的原因就是说接应车的人都是在百忙中抽出的一点时间来接我们,时间很紧,为了能早点会合接应早点出去,我们才改为走湖的西岸到南岸地点,万一我们走不到,车子还可以往湖西来接应,因为湖西有路,湖东是沙漠,没路,车子进不去。误会最大之处在于我离开湖边走的是2公里的沼泽,无法停留,而队友是沿着湖边走的没碰到沼泽,还以为我一个人在前面疯走不等大家。 因为知道接应车时间紧,我才会很着急要快点走,而且我也没想过这计划会变得那么多,变成要在牧民家住一晚,这确实超出我想像能力了。也知道随风是好心,想着大家前段日子都太辛苦了,想让大家吃顿羊肉,但这临时生发的想法和计划没有和队员沟通,我在前面按照原计划慢慢走的,也没听清是要住下,不然我也不会傻傻地在湖边前前后后等了四个小时。 随风怪我们没有尊重领队,各行其是。浪迹和永恒也在他前面走了,他使劲追了好一阵才追上。连忙解释,我确实没有不尊重领队,只是这提议太突然而且我不在现场不清楚领队的想法。误会消除,也才知道随风的膝盖受伤了,这几年他都是越野穿越,很长时间没有负重长距离徒步过了,前些天又饱受高强度折磨,他这几天确实走不动了。 我们埋怨随风没有及时把自身伤痛情况告诉大家,队员们也就按照常规强度和速度前进,并不是故意不等他,有些话就是要沟通的,不沟通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医生,但是在运动损伤这块我的经验还是非常多的,因为以前不注意或者意外,我的膝盖、胳膊、脚踝哪里都伤过一遍,医生只会诊断但并不清楚切身的疼痛,我好歹也算久病成医啊,至少能告诉随风在损伤后要如何保护。早点告诉我们他身体的伤痛情况,我们也好给他一些建议啊。 随风带的东西比较多,除了自身装备外还带了两个对讲机和公用绳子,路上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的背包老是往后仰,肩部压迫。后仰的背包让他前进的时候不是像我们一样是往前倾的,膝盖也就被扽得很直。浪迹把护膝给随风系上,又告诉他重装背负膝盖不能太打直,要屈一点才能保护膝盖。 对于今天一个人在前面走没有和队友同步行进,我真诚地向随风道歉,我是有点自我为中心了,当时返回去看队友没事就想当然地继续前进了,没有和领队打招呼。在行进途中以为湖边地势平坦开阔就忽略危险性的存在,我身上也没带对讲机,万一发生什么事,彼此都无法通联,无法相互照顾。在没听清楚牧民的转述的情况下没有跟牧民返回,只想着沼泽不好通过,为了节省不必要的体力浪费没有返回,但忽略了大家的感受。 随风也跟我说当时他就是心急,看着大家都在前面走,他腿不好只能使劲追,追得有点伤心了,才说出那番话。认识随风也有两年了,彼此也比较熟悉,去年我们骑行柴达木那段时,错过了补给点,当时给随风打了电话求助,他二话没说就和倔老头一起驱车到小柴旦,给我们送来了几十个大饼和馒头。与我一起同行的汉水大哥、怒放和澄澄到现在都还在感谢随风无私的帮助,让我们在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没有挨饿。这些情谊,我没忘。在这里,也真诚地向随风道一声,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