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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

(1月30日更新到第14天)车轮上的川藏线——生而自由(13万余字,400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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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3 23:53 61 只看该作者
魔法小三三 发表于 2012-1-22 18:54 我来了!看得我笑到现在笑我们的一路艰辛、欢乐还有无限怀念

不用怀念了 我都担心死了,下次有机会陪你一起去吧
发表于 2012-1-24 10:57 6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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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你有“机会”
发表于 2012-1-24 12:03 6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山南篱下 于 2012-1-24 12:04 编辑

Day 9 跪拜                          芒康经邦达到八宿

                                                      晴

       当手机闹铃尖叫起来的一瞬间,应该说,我茫然得挺安详的,完全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是家里的卧室?马上就会听到狗狗在楼上迫不及待想要去公园里溜达,发出懊恼又讨好的哼哼声……那么,是青年旅舍?这对睡隔壁的外国姑娘应该不算特别可怕的动静,毕竟,还有凌晨三点钟爬起来一阵丁玲哐啷乱响的家伙呢,你以为她在制造炸弹,其实人家只是化妆而已……或者,是某个不太干净的、窗户漏风的双人间?V姐会窝在床上美美地喝上一大杯滚烫的黑咖啡再说其他,而我,一边痛斥自己昨晚又他妈抱着电脑呼呼大睡了,一边继续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旅行中的无数个瞬间,像烟火一样盛开在记忆里,转瞬间又凋落了,化为木头盒子里珍藏一生的碎片。闭上眼睛摒弃掉耳中的嗡嗡噪音,终于记起自己是在从芒康到拉萨的班车上,正在翻越海拔四千九百米高的东达山,身着粉黑条纹长裙与氆氇围腰的高颧骨女人,头上裹着红缨的魁梧汉子,浓密黑发与被篝火点亮的浅琥珀色瞳孔,那些缠绵不清的气味,永存于梦中。

       司机停下车,手捧一卷祈求平安的经文走向垭口上的玛尼堆,口中大声呼喊着:拉索罗!拉索罗!意思是“神获得了胜利”,车上的乘客们随之发出犹如狼嚎般粗犷的欢呼声。这片最接近天空的土地,五彩经幡在风中狂舞,但比起严寒来,更让人恼火的还是车厢里的气味。这些男人毫无顾忌地挥舞着打火机,叼在嘴角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从不熄灭,我觉得我的衣服表面已经黏上了一层二手烟气味的坚硬外壳,不知要用多少洗衣粉才能解决它,头巾蒙在脸上(虽然我一直觉得头巾上的蓝色小花花就像萌动的少女春心一样令人起鸡皮疙瘩)好歹还能代替口罩的作用,于是,就这样当了一整天的花俏打劫犯。

       一路向西,这辈子总坐在车厢左边座位的娃,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你们不懂的。

       从上午十点开始,大概有六、七个小时,阳光都会带着让人口舌发干的灼热温度,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我与V姐身上。不就是选错了座位而已么!老天爷你何必这样虐待我们!防晒霜每两小时补擦一次,V姐的宽边遮阳帽还好说,我恰恰只戴了一顶棒球帽出来,阳光总要从侧面放肆地探进车厢,几乎烤熟我的耳朵和脸颊。我就只好充当一回唱HIP-HOP的街头艺人,歪着戴帽子,还得随太阳的角度变化不停转动帽檐的方向。打个瞌睡还得伸手把帽子摁在头上免得它被颠落,直到中午实在是晒晕乎了,爱晒哪儿晒哪儿吧。边叔依然穿着他的四条半裤子稳坐江山,刚上车的时候还笑眯眯地问我们:坐班车的感觉像不像坐悍马呀?还没过多久,他就只能颇哀怨地盯着仪表盘上永远低于60的时速,叹息道:这班车啊也有不好的地方,烂路跑不快,不烂的路……它还是跑不快!

       有那么句俗话说得挺好: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回家一问,嘛也不知道——唯有这后半句走味儿了,可得赶紧把它扔掉。在如美安全检查站,水箱爆满的乘客犹如一群打慌了的野兔子,健步奔向所有能找到厕所的饭店、旅馆,甚至是派出所。我突然发现了一位很是显眼的同车人,身材高瘦挎着相机做户外打扮的男人,帽子是始祖鸟(Arc'teryx 死贵死贵滴干活,乃是户外品牌中的LV)的、冲锋衣是始祖鸟的、裤子是始祖鸟的、背包还是始祖鸟的!虽然装备都已经用得有些旧了,但是,为了对得起他全身无处不在的奢侈品LOGO,我们开始在私底下管他叫始祖鸟大哥,简称鸟哥。

       鸟哥是个性格随和、容易相处的北京爷们,一身打扮精干利索,绝不会因为多穿一件热成蒸猪头,也不会因为少穿一件冷得像个鼻涕虫,他前不久参加了一次有众多户外品牌赞助的重装穿越行动,云南尼汝到稻城亚丁,然后,又从中甸那边走滇藏线回到川藏线上来,准备去拉萨接个哥们,因为这几天脚骨受伤了,才开始坐班车的。坐他旁边的大哥也是个骑行牛人,这一段路不知道怎么有点儿犯懒了,搭趟班车,他的宝贝座驾就放在车顶行李架上捆着呢。这两人一路上都在看着地图互相咬耳朵,有默契得不得了。

       鸟哥的一大癖好是:不爱住旅馆,只要是能宿营的地方,他都愿意在野外搭帐篷,一回到车上就开始忽悠我们几个,明天到了然乌之后,要不要一起在然乌湖畔扎营看日落日出,那真是美。坐在我后面的一个说话带浓重口音的湖南小伙子,虽然穿着不像典型户外玩家那么风骚讲究,土色夹克、有些磨毛了的卡其布裤子、脏兮兮的回力鞋,但他也是从滇藏线转川藏线一路过来的,不管路有多颠簸他都能在座位上蜷成一团睡得香甜,堪称勇士。要不是这几天气温突降,没有羽绒睡袋甭想睡野外,恐怕,他就直接拎起宿营包跟着鸟哥一同去了。

       日复一日的行进着,终点即使并非远在天边,也绝不是近在床边的触手可及,只要闻到汽油挥发的气味我的胃就直接麻木掉了,早已没了一日三餐的概念,要说三日一餐,其实听起来也不错,多省钱哪。小伟是饿不得的,哪怕干啃方便面也行,而边叔趁着客车在左贡停靠的空隙,跑下去美餐一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馋过头还是真的尝到佳肴了,抱着个盘子一个劲猛舔,还惨遭V姐偷拍。说到“饿”的话,永远饥饿的应该是我的相机才对,无论遇到什么都不想放过按快门的机会,电量消耗得那叫一个快,一块锂电池撑半天就玩完了,而且,总会遇到忘记随身带备用电池的时候——比如说,今天。

       总之,当客车载着我蛋疼的忧伤离开左贡之后,我的相机就华丽阵亡了,连开机都开不了,你说这是死得有多彻底。

       邦达镇的海拔有四千一百多米高,这也就是“树线”——天然森林垂直分布的上限高度了,稀疏的建筑物都不太高,大门上锈红的铁栏杆,褪色斑驳的旅馆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饭店的玻璃窗已经烂成了蜘蛛网,荒凉得宛如一片被废弃的电影布景,最气派的反而要属那间邮局了。边叔又开始捣鼓他那不靠谱的手机导航系统,嘟哝着说从邦达到八宿中间怎么还有这么一截“大麻花”路,晚上八点之前是别想下车了。要不是他这么一提,我差点就忘掉了那个“大麻花”——号称“百步有险情,十里埋忠骨”的川藏线上两大绝路之一,怒江七十二弯天险!

       若是能像苍鹰一般从天穹中俯瞰大地,河谷中远去的金色黄昏想必是回荡着气势悠远的风声,缓缓攀升的客车犹如业拉山神托在手心中那一只小小的蛾子,邦达镇的轮廓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谷底的雾气中,如此风景,而我却——只能捏着一个没电的相机!这就是看地图和收拾装备的时候马马虎虎的下场哪!

       正如伟人所说:老婆,永远是别人的好;照片,永远是自己的好!——你就别管这是哪位伟人说的了。在业拉山垭口停车敬神的时候,我赶紧跳下车去,拜托司机打开一下行李仓,司机问我要拿什么,你说我要是哮喘或者心脏病发作得赶紧吃药,这理由多么理直气壮,问题在于,那只是一块相机电池而已。客车行李仓共有两把锁,山高路远,司机怕原本的锁扣半路上坏掉了,乘客们的行李可就遭了秧,干脆又加上一把至少三斤重的最原始的大铁锁,而大铁锁整天个日晒雨淋的已经有些生锈了,所以,要开一次行李仓真是说费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为过。仓门打开了,我还得自己把压在上面的旅行箱与各种装得沉甸甸的奇怪饲料口袋一只一只挪开,找到自己的登山包,忍受了司机大叔的白眼差不多五分钟之久,终于找到了电池。车厢里此起彼伏的藏语议论声想必大多是冲着我这奇怪的小混蛋来的,尴尬得我一个劲往下拉帽檐,唯有V姐笑说:为了抢到好镜头,就算要被司机翻十分钟白眼,也是值得。

       但当怒江七十二弯天险真正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时候,我跟V姐已经快要被这肮脏的窗玻璃惹得暴怒,就差没变成母夜叉了。因为山上风太大,打开车窗很容易出意外,也就只能隔着玻璃往外拍。本来这样的成像清晰度就很令人懊恼了,偏偏我们旁边的一扇窗户上布满了各种说不清来由的、黏糊糊的大片污渍,好不容易角落里有一处小小的略显干净的空白,一整天下来,却已经被V姐牛逼的镜头盖(至今不明白那究竟是镜头还是铁头)碰得快要变成毛玻璃了。看来,下次得带着强效玻璃清洁剂上车,看准了要坐在哪里,在发车前就里里外外洗刷一遍,我是认真的。

       只可惜这是个糟糕的时间点,客车刚刚驶入第一个拐弯,天色已经陷入昏暗之中,相机开着800ISO也拍不出个鸟来,要是换做白天经过这里,不知又要谋杀多少胶片。邦达七十二弯天险简直就是赛车游戏里的“发卡弯”,接近180度的大拐弯几乎就是相互拧在一起的,稍有不慎就会直接被甩出护栏,客车的行进速度也就比蜗牛快上那么一丁点罢了。位于山坳中的巨大“人”字形裂缝,这“七十二”也绝非夸大其词的数字,拐弯处的数量只多不少。

       随着高度下降,谷底的梯田与碉楼在视野中越发清晰起来,拐弯幅度也逐渐变得开阔易行。公路旁的一片空地上,四五个裹着藏袍、面容满是风尘的年轻男人燃起了一堆篝火,旁边还摆着一辆手扶两轮木车,各种布包袱、纸箱与固定它们的麻绳在车板上堆成了小山。鸟哥说,这才是真正磕长头去拉萨的藏胞。可以这样做一个小计算:磕长头的标准动作是每走两步、甚至一步就要整个人五体投地,完全伸展开整个身体,再慢慢爬起,不停重复着重复着,每小时能走1公里左右,每天至多也就能前进12公里。从朝圣者的家乡到圣地拉萨大约有一千五百公里的路途,也就是需要花费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但他们也并非孤胆英雄,磕长头朝圣是大功德,一个人想去做,全家人乃至全村乡亲都会支持。

       毫无疑问,这是个强悍而坚韧的民族,但又不得不提起高原公路上偶尔会出现的一道风景:一两个人,一步一跪倒地行进着。实际上,如果没有持续的后勤补给,是根本就没办法走太远的,讽刺的是,这倒也不失为一种赚钱的好办法——自问良心淡漠的人们面对着古老的信仰,总是莫名其妙地容易被打动。

       离开怒江七十二弯天险之后,V姐一直在面色阴郁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机,这是一个身心降正被持续摧残的年轻女性的正常反应,浪漫旅行也不能当饭吃,是不是?乐观一点地说:她一次又一次被迫刷新了个人乘车时间纪录,八个小时、十个小时、然后是今天的十四个小时……至于我——想当年,竟然从早上六点半坐到第二天凌晨一点才被放下车,说实话,我可没勇气再试图去挑战这奇怪的纪录,真的会死人的。边叔一派宝相庄严,不停用手指轮番轻拍着另一只手背,小伟早已陷入了盗梦空间,我倒是饿得很清醒,兜里唯一的一个苹果已经被山路坎坷变成了呕吐物一般的颜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昏黄的车厢顶灯下一阵乱啃——咦?干嘛又把灯给我关了!

悲愤归悲愤,反正我以前也戴着头灯洗过冷水澡(停电时),心理素质还算好,掏出手机照着亮儿啃苹果嘛,小意思而已。

       就像那句歌词唱的:没有星星的夜晚,我用猴子吸引你。

       越是接近林芝地区,道路上的安检程度就变得越来越森严,在即将驶进一条未完工隧道之前,路两边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以高频率不停朝着车内方向快速闪烁的白色强力探照灯,边叔说,那是用来防止游客偷拍的,不管你拿着什么牛逼相机,也都只能拍出一片茫茫死白。V姐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窗外,说,这附近,大概就是造“大船”的地方了吧……穿过隧道,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平地突兀拔起的、形态诡异的岩壁,坐在车厢里甚至连无法望见夜空一隅。不得不说“大船”真是个提神的话题,直到客车终于驶进八宿县城的灯火夜色中,我们还在聊着乔布斯的葬礼为什么是秘密进行,辞职的比尔盖茨和鸠山由纪夫,以及坊间传闻提前上船的卡扎菲大爷……

       车站旁边的交通旅馆,每人十块钱,大通铺,毕竟明天早上六点又要出发,卸行李什么的也没必要了,凑合一晚吧……司机正要锁上车门走人,V姐只是听完这个消息就已经流露出一种“看到传说中比人还高的大跳蚤”的恐怖表情,荒野睡袋看流星,再冷那也是浪漫,真要让我们去睡车站大通铺,怕是今天晚上就不用合眼了。于是恳求司机把我们的登山包都从行李仓里弄出来,鸟哥不愧是鸟哥,只拎了一个小小的洗漱包就风度翩翩地跟着我们走了,还有那个湖南小伙子,一面即是缘,大家必须得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才算对得起这缘分。

       六个人,满满一桌菜,正宗川味,怎么也得让这几个无肉不欢的爷们吃个爽快。临近开饭时间,我忙着帮大家盛饭,小伟一副眼珠子都要掉进菜盆的痴迷表情,唯有V姐和边叔两个大忙人还站在路边上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我说商务人士们哪,要是再不动筷子,轮到你们的时候可就只剩汤了!边叔自然是挨不了饿的,冬眠苏醒的熊不出半分钟就撒丫子跑回来了,但变成一双红红兔子眼的V姐明显刚哭过似的,家里出了点儿问题,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追着梦想离开家乡,好像你只是微微阖眼了一瞬间,再回望所谓的起点,那里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了。在微妙的气氛中我们只能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肉,让V姐化悲痛为食欲,多吃点。

       旅行,总归是一个人的事。

       鸟哥是祖籍江西的北京人,一看就是那种狼吞虎咽也不胖、负重体力超强的资深老驴,他们公司上上下下各部门二十多个湖南小伙子,硬是没一个敢在他面前说自己吃辣厉害的!别人都是叫老板再添一碗饭,他直接叫老板再来一盆饭,正好从这个话题就说起有一次他跟哥们去攀岩,晚上十一点到营地,先把锅碗瓢盆拿出来,做了十八个菜两个汤,一群大胃王吃吃喝喝过了,晚上三点睡到自然醒,再开始正式攀爬战斗。驴友们在野外,住宿可以随便将就,只要附近没有豺狼、不至于冷死在风雨中,但吃饭,一定是要多腐败有多腐败,油水多多,才有劲儿撑到最后。

       三十块钱一铺的双人间,床铺的颜色甚是暧昧,我们倒也习惯了在旅馆里钻睡袋这件事,洗澡得去公共澡堂,还是烧柴火锅炉的澡堂!平时最讲究的V姐因为不太舒服,匆匆洗漱一番就歇着了,但我还是拎着换洗衣物直奔锅炉房去,开玩笑,那种每寸皮肤都沾满二手烟气味的感觉,再不洗澡,明天我就该感染肺癌了。澡堂门口与鸟哥偶遇,一双长腿好身材,他说自己都三天没洗澡刮胡子了,虽然是玩户外的,也不能把自己玩成野人不是?小伟也趿着一双凉拖鞋从楼上摸黑下来了,这年头爱干净的都是少年,姑娘们只要能在约会前把自己洗刷洗刷就成,唯有边叔这只大懒熊还把自己裹得像肉粽子,在三楼上开玩笑:老板,洗冷水澡要不要钱嘛?

       澡堂里隔出若干个狭长的小房间,木条钉成的天花板腐朽得不像样,墙上挂着一面已经变成碎片的镜子,破破烂烂露出海绵内芯的椅子就像被老鼠啃过似的,年久失修、到处长满锈瘢的喷头与水管,好在还有个管用的浴霸。左边的房间里是鸟哥,右边是小伟,一边冲着澡一边跟俩大老爷们聊天,我还真是人生头一回,小伟开玩笑说:干脆爬墙过来给咱领队搓搓背,我让他赶紧拉倒这邪念吧,要是有谁敢从这鬼屋一样嘎吱乱响的房梁上爬过来,休怪我无情,直接把他摁在浴霸上变成烤乳猪。

       男人洗澡竟然比女人还慢,难道是在往胡子上抹护发素?

       关于旅行的文字,轻易就像透明的清水一般从指缝里漏下,吃饭睡觉上厕所,尝到了辛酸甜美,看到了流光溢彩,梦到了最迷人的奔跑在青春光阴里的自己。就算逐字逐句地记下来,也无法再还原那么美的声色。

       滴滴答答漏着水的金属管道,烧烤摊的呛人辣椒粉飘荡在不安的夜里,闹钟在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就会响起,安详的睡梦中潜藏着随时都会走到尽头的那么一颗定时炸弹。

       呼吸呀,挣扎呀。

(边叔很想坐这趟班车直冲拉萨)

(骑行侠的坐骑也需要休息)

(防晒霜不可少)

发表于 2012-1-24 12:05 64 只看该作者

(清晨的芒康,三省交界的小城)

(阳光汹涌)

(远处的一辆卡车就像玩具一样)

发表于 2012-1-24 12:06 65 只看该作者

(东达山垭口)

(石炉)

(离天空仅一步之遥)

发表于 2012-1-24 12:08 66 只看该作者

(光彩)

(东达山峡谷)

(差一点错过拍照的机会)

发表于 2012-1-24 12:09 67 只看该作者

(荒山流云)

(邦达河谷的黄昏)

(苍天上的群山)

发表于 2012-1-24 12:12 68 只看该作者

(邦达七十二弯天险)

(夜车)

(旅途偶遇,留念一张)

发表于 2012-1-24 12:12 69 只看该作者

(鸟哥威武)

(再简陋的住处也是温馨的)

发表于 2012-1-24 17:42 70 只看该作者
再见“毛~玻璃”
我能负责地说,芒康——八宿的车程请坐左侧靠窗座位
让一切过山车成为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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