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踩着前面的脚印攀升然后下降,不知道爬了几个山头,我们终于到了雪崩区。背夫嘱咐我们,这段路必须快走,玩不得。抬头远眺,雪崩的痕迹很明显地从山顶向山脚分布着。我们挨个传话,然后急速下行。下行的时候,雪变得似乎更加松软,没踩下去一脚,膝盖都跟着软了,后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家开始坐在雪地上下滑,重要的东西抱在怀里,背包一路滑下去。刚开始有点控制不好速度和方向,滑着滑着,速度就越来越快,停不下来。方向也严重失控,身体会横过来,甚至据说还有头朝下的。慢慢地,摸索出办法,两个手把持着方向,双腿尽量打开,尤其在想减速的时候。前面的人滑下后,接应着,给上面冲下来的人挡一下,起缓冲和减速的作用。就这样跌跌撞撞、连滚带滑,我们终于平安地从雪崩区穿越到山脚安全地带。此刻,几乎每个人腰里、鞋子里都灌了积雪。在山脚雪地上休整,袜子一拧,水拉拉地,鞋里也倒出融化的雪水来。但是,大家更多地还是开心地谈笑着滑行的刺激和快乐。唯一遗憾的是,因为害怕、紧张、刺激,我们几乎都忘记拍照了,所以只好给朋友们留一点想象的空间...... |
适应了海拔的落差、过了雪崩区、滑行的激情也逐渐过去,剩下的就是极度的疲惫。拖着湿漉漉的鞋子和沉重的双腿,行进在赶往拉格客栈的路上,满脑子就是快点到客栈。可是,前面一片白茫茫的雪路,望也望不到尽头,客栈的影子似乎总是遥遥无期。连到了传说中的冰河世纪,我们都累得没感觉了。风景此刻变得不同了。太阳出来,雪在消融,甚至能听到冰河中潺潺的溪流声,绿色的植被在山路旁、阳光下也绽放着鲜艳的花朵。但是脚下却要格外小心,厚厚的冰雪下面一旦不小心陷下去就危险了。会长的装备比较重,这时候实在背得费劲了。我的登山包由背夫背着,我只挎着腰包,虽然也走得疲惫不堪,可是我这替补队员还是该替大家分担会儿的,哪怕一小会儿。背上会长的大包,走在最前面的我,立刻就成了最后一名。好在客栈没多远了,一鼓作气,下午5点多,我们终于蹒跚着到了墨脱徒步的第一站---拉格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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