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风火山口时一片白雪皑皑,中午两点半才到沱沱河。加油,吃饭。沛德又是西红柿炒鸡蛋,一小碗米饭。 在通天河桥上看前方,天气不怎么好。 四点多穿过雁石坪后稍作停留后前行,此地距唐古拉山口一百公里,距安多一百七十公里,赶到安多就能休息,哦耶。 开始有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天空阴霾密布。三十多公里后钻入云中,大雪哗啦啦地下,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仗着全副武装,我们超了一本地人。他只围了个围巾,脸上车上身上全是雪,雪打的他睁不开眼睛。沛德在我后面越拉越远,不知道怎么了。等了他一会儿,他满身是雪地来了,掀起头盔问我:“我们还要往前走吗?”我说:“现在只能往前走,没有退路。”他又说:“我的头盔里有雾,看不清路了。”我就告诉他把面罩掀起一点,并给他比划。不久碰到两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在路边搬石头,我停车大声问离唐古拉山口还有多远,小孩跑到我跟前敬礼,并在风声中大声回答我还有三公里。三公里?我看了一下里程表,才出雁石坪四十多公里,不可能三公里就到的。继续前行,又遇到一皮卡车在路边拉木头,掉下一块来,我赶紧大声告诉他们,并问其中一人离山口还有多远,回答还有五十公里。沛德赶来,脸色很茫然,冷的瑟瑟发抖。我的车车此时也一顿一顿的。一咬牙,走!几公里后雪还是非常大,冷的更厉害,内心担忧增多,我招呼沛德停车,返回。好懊丧。 狼狈逃回雁石坪,天阴无雪,一百公里,白跑了。住最北边的甘肃招待所,一百包元三个床的房间。安顿好车和行李直奔火炉旁边,喝喝热水,烤火,累死了。房子内部还保持着甘肃风格,面街一个大炕,女主人在被子里做针线活儿。 |
晚饭去回民饭店,点大餐。沛德是西红柿炒鸡蛋,米饭。???我觉得很饿,就是吃不下。一碗面就撑了,但嘴馋的一直吃。我问他为什么老吃西红柿炒鸡蛋米饭?他说喜欢,我问他在老家吃什么主食?他说没有主食,就是蔬菜和水果沙拉啊什么的吃一点,最多再吃一点面包,营养已经足够了。之后唠叨了许多,结帐,剩菜打包。他问我这个你还要吗?我心想这么多肉不要怎么能行,要不浪费,就说:“要。”之后我给大人打电话,她说热的不行,带着小子在外面凉快,问我热不。我说热,热的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
回房间后我躺在床上,沛德坐在床上又聊了许久,沟通中还是有一些语言障碍,他说汉语很难学,口语和书面语不一样。说到乱世佳人,他居然没听说这中文名字,我说斯佳丽!南北战争时期的事!他茫然地瞪大眼睛说:“我不明白。。。”我汗。。。沛德是校高中篮球队的,爱尔兰后裔,信天主教,又给我讲了半天基督教的知识,我也没记住。他喜欢姚明,说到大山,他说加拿大很少有人认识他,中国很少有人不认识他,沛德又说他出来后跑三天要休息一天,一天跑三百多公里。我的汉语口若悬河,真学的好啊,也不知道沛德听懂了多少,最后他说差不多了,我们休息吧?上床和衣而卧,窗户外的狗据沛德说叫了一晚上,我累了,与我直线距离也就三米左右,我没在意。
次日早起,屋顶厚雪已成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