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apang7 于 2014-3-3 21:16 编辑 嶂上·山头斜照却相迎 兴许是过节,密林环抱中的偌大的嶂上营地空无一人,全然没有网上攻略所说的热闹场景。 只有一群西贡野牛,在营地的草地上悠闲地散着步。 看我到来,也不憷我,还主动靠近亲近我。 下包,换鞋,终于把脚掌从地狱中解放出来。 未到五点。 营地旁的许林士多还开着,里面的老伯正在和一位路人聊天。 不过辛苦的爬山使我改变了主意,为了减轻背包重量,我放弃了在这里就餐。 老伯不善国语,我们交流很成问题,不过人很友善,我连比带划终于弄懂了水源的位置。 路人走了,老伯收拾完营地的牛粪也关门歇业了,牛牛也散去不知踪影。空旷的营地现在只剩下我,这营地现在属于我了,我暗自想到。 时间尚早,我选好地方,开始悠闲地扎营,还时不时发发微信玩玩。 难得惬意啊! |
本帖最后由 dapang7 于 2014-3-3 21:20 编辑 驴友·墙里秋千墙外道 安营扎寨完毕,气温渐凉,我加上衣服开始准备晚饭, 远处山道里突然出现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看来也是今晚打算在这里扎营的。 我是即欣喜又失望的。 欣喜的是孑立的行者,能在空旷的荒野之地,遇到其他的旅人,排解孤独,怎能不高兴;失望的是,孤身一人在外,会得到一种全新的生命体验,看来今晚是无法实现了。 他们走进了营地,我主动打起了招呼。 原来他们是一对来自广州的夫妇,第一次驴行,这次准备完成麦径全程。 我很是佩服。 不过故事还未结束,又一会,一位外国朋友也拐进了营地。 看来今晚的营地归我们四人所有了。 |
本帖最后由 dapang7 于 2014-3-3 21:22 编辑 尴尬·君家不知何处住 广州夫妇的帐篷和我扎到了一起,外国朋友扎在了营地上方。 太阳西下,营地渐渐昏暗。 我烧的水开了,准备泡饭。 这次一个人为了方便,带了几包方便米饭,加水一会就好。 这时,外国朋友拿着食物走下来,坐到了我的对面,叽叽咕咕开始给我比划,看得出,他十分渴望找人交流。 无赖,我的英语是个二把刀,只能茫然地望着他, 他也开始茫然地望着我。 幸好,广州夫妇还能听懂一点,能说一点,于是我们四个人开始了连蒙带猜的谈话。 外国朋友来自丹麦,到过大陆的四川、广西等地,据他比划,他是划着皮划艇之类的交通工具从广西那边过来的。 哎,理解起来真有点困难! 英语差的孩子伤不起啊! So,说到这,我要在这里正告一下那些不喜欢学习外语的小朋友们,一定要!一定要继续保持哦!haha! (希望,像网上笑话所述,未来一定要逼着这些外国友人统统都要说汉语,也要考汉语四六级考试!) |
本帖最后由 dapang7 于 2014-3-3 21:23 编辑 初夜·北斗阑干南斗斜 我们渐渐停止了讲话,世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于是,在新年初二的夜晚,在远离浮华都市的山岭间;在漆黑没有边际的营地中;大家静坐在那渐渐有些湿润的草地上。彼此面目模糊;世界唯一清晰的,是那漫天璀璨的星辰;能感受到的,是那若有若无的春风。 …… 快八点了,明天的路程还长,要早出发,今天也需要早睡,我们大家开始散去。 我装好明天的饮水,享受完一盆奢侈的热水脚,最后一眼贪婪地仰望天空,不过那时的我想,后几日都会欣赏到这美景,也不觉什么遗憾。 不过事实总与想象有很大距离,生活不总这样吗?这么美的天空我是再也没欣赏到了。 钻进帐篷,睡意还少,我裹在睡袋里假寐。 突然,耳边响起噼噼啪啪的声响,很闷,应该是远处山那边传来的。 我恍然大悟,应该是下午微信聊天朋友提到的维多利亚海湾的烟火表演,随着那阵阵声响,我的脑海不停浮现出绚烂烟火的美丽。 看来,就算是离得再远,城市确能依然联系着我们,逃不掉的! 倦意袭来,我慢慢进入了梦想。 |
本帖最后由 dapang7 于 2014-3-3 21:25 编辑 出发·清禽百啭似迎客 为了早起,我的闹钟设为了五点四十;广州夫妇更勤快,他们五点二十就起来了。 我也被迫醒来。 还好昨夜睡眠很好,现在神清气爽,疲劳全无。 天还没亮,鸟儿们已开始忙碌,树林中到处是他们隐隐约约的叫声。 据说,效率、拼搏和冷漠这三个词汇最能反映香港人的精神,看来这些鸟儿也传染上了吧。 我的早餐是麦片和椰奶粉熬制的简易稀粥,配上几片吐司面包,肚子已经十分满足。 然后便是收拾、拔营。 让人奇怪的是,嶂上营地露水很重,我们的帐篷结露都很严重,周围没有大的水源,我只好把这归结为是海风吹来的。 帐篷的重量上去了,今天的背包重量并没有如昨天计划那样减轻,我多少有些无奈。 外国朋友依旧还在熟睡,我们没有惊动他。 七点二十,我们三人出发了。 |
本帖最后由 dapang7 于 2014-3-3 21:26 编辑 受伤·乐极生悲倚瑟歌 按照计划,今天我的营地将会在M101或者M102,距离23公里,营地据说不错,但不合法。 由于要穿越麦径难度最大的第三、四段,因此,从最开始我就加快了脚步。 很快,广州夫妇就看不见了。 穿行在山野间,迎面就是好空气,天边的黑幕才刚刚褪去,幽静的山谷中笼罩着淡淡一层薄雾,那青山依旧还在沉睡,我们大家,不都在期待最早那缕晨曦吗? 太阳终于出来,天边渐渐染红,那山、那树,那草、那泥土都被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这世界,仿佛一下就鲜活起来,我开始走起来越发的轻松,嘴里也哼唱起四川民歌《太阳出来喜洋洋》。 正高兴呢,乐极生悲,崴脚了。 钻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我的心顿时凉了半载。 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脱鞋查看伤情,这次受伤处在很严重和不严重之间。我贴上膏药,穿上鞋,狠狠地扎紧了鞋带,以便使鞋邦牢牢固定住受伤的脚踝。 我面临选择! 不甘心的我决定试试,背上包慢慢开始行走,走路更加的专心,努力保持伤脚的位置以减轻带来的疼痛。 也许是膏药发挥了作用,也许是我挺过了这关,渐渐的,疼痛慢慢模糊,我的速度开始恢复。 心情大好,我开始对着空旷的山野高声呼喊,那声音是号角,也是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