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陆小路 于 2014-8-4 18:12 编辑 初见双蔓,只觉得这女孩好安静、好文艺。在酒桌上坐我旁边,很安静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在以后的行程里,除了缠着沈哥讲故事的时候,她也总是很安静,默默地在一边发呆。而也许正是由于聆听的力量,让人很容易对她敞开心扉。比如压在我心里多年的关于家庭教育的想法,会不自觉地和她讲,边讲边流眼泪。她从不多问什么,默默的陪伴,比空洞的安慰,有更大的力量。 从进山后的第一晚,我便和双蔓混帐了。她的零下30度的睡袋让她晚上睡得热气直冒,而我0度的睡袋则让我穿着羽绒服还瑟瑟发抖。于是她很慷慨地把她的羽绒服借我穿。最后一晚,双蔓为了听笑容讲故事,去和笑容混帐了。我一个人在帐篷里,少了一个人的二氧化碳,非常非常非常冷,恨不得也捧着睡袋去和她们挤挤。 |
山里没有信号,于是手机可以三天不用充电,也可以不用时不时地刷刷微博微信,可以有机会与当下的人们认真和真诚地交谈。于是我们讨论到手机如何霸占我们的生活,社交网络如何蚕食人与人的正面积极的沟通。我发现双蔓是对手机并无依赖的人。她说她的秘诀就是画画。在空虚无聊得想拿起手机发状态或者联系别人的时候,就拿起画笔,临摹一幅画,不知不觉,无聊空虚的时间就会过去,就忘记了要去刷微博这件事。回家之后,我照着双蔓的做法开始学画画,花在社交网络上的时间大大减少。画画真是个好主意! 现在是我画画的第三周,下面是我的练习作,请轻拍。。 |
本帖最后由 陆小路 于 2014-8-4 18:14 编辑 双蔓和马鞭的故事,让所有人又羡慕又欢喜。那天吃过早饭,她一个人晃悠晃悠出去了,翻过了一个山坡,就看不见人影了。到了午饭时间,天边乌云飘过,快下雨了,沈妈(沈哥开始做饭喊人回来吃饭的时候,就变身沈妈了)边做饭边唠叨,双蔓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过了十二点,按捺不住,我就出去找了。刚走出去几百米,就看到双蔓慢慢悠悠回来了,后面打马跟着一个哈萨克小伙子——下雨的时候,双蔓去哈萨克小伙家躲雨了,顺便在那吃过了,小伙子送她回来呢。 等我后来去阿亚家玩完回来,就听说了双蔓的马鞭。沈哥说,那马鞭是哈萨克族的定情信物。我一想也是,这里以马为坐骑,相当于汽车,那么马鞭,就是车钥匙了!把车钥匙都交出来了,肯定是邀请她当女主人了! |
后来双蔓告诉我这个故事的详细版本:她走出去几百米,看到一头绵羊在打滚晒太阳,因为太胖,滚到四脚朝天的时候,就再也滚不过来了,就四脚朝天在那里躺着。这画面太搞笑,于是她边拍大腿边放声大笑。这时候哈萨克小伙子来了(原谅我记不住他的名字,说了好多遍都记不住!)然后邀请双蔓去她家玩。 双蔓这么跟我描述:看到他的瞬间,就觉得他浑身散发着光彩!我问她小伙子长得怎么样,她那副标志的脑残粉脸又出现了:好帅!!!在小伙子家里,他的爸爸妈妈邀请双蔓一起吃饭。然后下起雨来,雨和冰雹一起下下来。 等雨停后,双蔓怕沈妈担心,说要回来了。然后小伙子就打马相送,一路指点,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遇到小河,还把马让给双蔓,他在前头牵着过河——那场景,分明是送媳妇回娘家嘛! 分别的时候,小伙子问双蔓:你有没有男朋友。双蔓说有啊。小伙子说:你去和你男朋友说,我要和他决斗。 听到这里,我笑岔了气,真是一段奇遇! |
在路上 正如之前介绍,此次空中花园穿越,是老沈的喀纳斯越野俱乐部发起的活动。此线路此前一直处于比较隐秘的状态,甚少有人到过,即使有,也是骑马走牧道,路线也不甚一致。 此行空中花园穿越的线路,由阿勒泰出发,经塔尔郎、空中花园、石林、姐妹湖,最终回到布尔津,如果姐妹湖路可以通,应该可以去到禾木(姐妹湖距禾木30km)。一路停留了三个营地,我们分别称其为空中花园一号、二号和三号。具体的线路和营地经纬度我一概不知,下文介绍路上事,便以*号营地作地点标记。 老高总结线路如下: 第一天:阿勒泰市——塔尔浪——空中花园一号营地(宿一号营地) |
捕鱼记 河里有鱼,是从牧民那里打探的消息——只要懂得说哈萨克语,就很容易和他们打成一片,毫无芥蒂地把你当做朋友。万幸的是,杨哥的哈语说的很好,于是打听姐妹湖的去向、打听哪里有鱼、打听哪里有商店、打听谁家羊可以出卖,这样的任务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据说,冲乎尔的牧民,有时候会专门骑百多公里的马,到山里打渔。 于是,见着河湖,于哥和杨哥总跃跃欲试,拿着鱼篓子和钓鱼竿下河捕鱼,此行关于钓鱼的尝试,他们进行了两次。他们的工具很齐全:篓子、网子、鱼竿、假饵,一看就是长期钓鱼的老把式。曾经看过一个数据,说英国有两百多万钓鱼爱好者,关于钓鱼的专业杂志也有N多本,于是政客们不仅要养狗,还要会钓鱼,方便争取选票神马的。 |
第一天到了大河边的营地,已经将近十点。刚下过雨的天空还阴沉着。搭好帐篷后,沈哥说:杨幼稚,你去河里钓点鱼来。然后我和双蔓就跟着杨哥和于哥去河边。去往河边的路上,有一大片的沼泽地。走沼泽不湿鞋的秘诀就是踩长草的地方,那里是高地,不会陷到泥水里。 只见杨哥一手插裤袋,一手拿鱼竿,静静地在河边站着。远处的云已渐渐散开,光积蓄着能量,仿佛瞬间就能从云层中喷涌而出。杨哥的侧面看起来像座雕塑,在远处云层的光下,格外棱角分明。钓鱼是练心的运动,和命运中的机会一样,来了就是来了,只看能不能把握住。这条大河里的鱼,不知道是因为太冷了,抖抖索索不敢出来,还是因为太聪明了,怎么都不上钩。 |
于哥那一边,拿着渔网,“呼啦”一下子撒出去。这高山冷水鱼,一般个子都不大,用渔网的胜算更大些。水流速度很快,像赶着要去哪儿似的。水也很冷,手放到水里一会儿便没有了知觉。 估计这些鱼儿们,在冰冷的河水里长大,又没有棉毛裤穿,冷得瑟瑟发抖。它们每天疯狂地游泳取暖,一边在激流中游着,一边暴跳如雷:冻死老子了冻死老子了!于是缩着身体发育,肌肉又紧又实。这样长大的冷水鱼,光想想,就口水直流,想必吃到嘴里,必然好吃到战栗! 可是等啊等啊,我托着腮帮子,托到手都快麻了,等渔网子起起来的时候,还是一条都找不到。估计这帮鱼孙子,真的被冻死了吧。。。 第一次钓鱼的尝试,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湿了双鞋不说,还错过了大彩虹。不过看着两个大汉为了钓鱼而忙活,升起一种原始生活的即视感,仿佛穿越的时空,回到了史前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