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很久没有码字了。 但我知道,我终究摆脱不了码字的诱惑,也许这就是宿命。 曾经的,已断断续续的成为记忆。是该记录的时候了,虽然对未来的路起不到什么建树。 对于过了快半个世纪的我来说,无病呻吟显然已不合时宜,望影自怜则更让人无法忍受。唯有的方式,就是叙述性的记录。 记录,有时候是因为对某些事件的回忆,有时候是因为对某些事件的回忆不起,有时候则是因为看不清自己对于方向的无从把握。记录,只是为了能看清自己,看到自己的来路和去处。 忽然意识到,其实有这个记录的念头已经很久了…… 内容:或人、或事、或景、或情。写法:或从头写起、或截取生命中的某一段、或彼此关联、或单独成篇、或按时间顺序,或与时间完全无关。或者,一切皆取决于记忆。总之,一切还都是个未知。而且,记忆也未必真就可靠。 但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这将是一个关于我自己的漫画,一幅裂碎而陈旧的漫画,一切皆因记忆的裂碎;一幅含糊而崭新的漫画,一切皆因未来的含糊。裂碎与含糊。而我将在其中寻找,寻找那些在行走间早已逝去的、含糊不清的、往日的脚步,以及我的旧容颜。其实她早已死去,但在我的记忆里,她将重生,她将成为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女人。因为穿越了近半个世纪的时空,因为覆盖了近半个世纪的灰尘,她将变的陌生而鲜活。 因此,我想写一封长长的遗书,一封遗落在脚步以外的路书。我并不知什么时候是终点,也不知能否真的写完。也许会将积累了近半个世纪的话语倾尽,也许有一天就会死在倾诉的途中。 逝去的传说,总是纯粹而果断。纯粹的令人落泪,果断的让人心悸。 也许,也许,等我写完这些,就真的无字了。愿无字早点到来。 |
本帖最后由 野山闲妇 于 2010-4-22 01:21 编辑 从昨天晚上开始直到此刻,一直在下雨,忽而大忽而小,始终不见停下来的意思,也许连老天爷都在为玉树悲痛吧.... 凌晨4点被一阵剧痛疼醒,右大腿整个侧肌就跟被撕裂一样,那一刻,我彷佛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除恐惧以外的恐惧,触摸不到的绝望,一点一点的扩大,又一点一点的回缩,反反复复,我想,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吧。 打开电视,所有的频道,同一个声音;打开网络,所有的网页,同一个颜色,彷佛只有这样才能体现社会和谐体现人文大爱。无语~ 把一个不可抗力的灾难强加在所有人的身上,就可以转化抑或减轻灾难的程度吗?逝者已去,活着的还要活着......此刻,活着真够TMD沉重! . . . 在举国悲痛的日子,我终于拄上双拐,行走在雨中。对面的路人茫然的与我擦肩而过,此刻,我必须相信,茫然不是无情,因为,举国都在哀悼已逝去的。而我,而我们,还要活着,闻着死亡的味道活着....... |
本帖最后由 野山闲妇 于 2010-4-22 15:44 编辑 雨终于停了,一切又都恢复了以往。 身体一向健康的我,在玉树灾难纪念日的这一天厚积薄发了。L5/S5腰突、右大腿急性肌膜炎,医生说必须卧床休息;右膝前韧带钙化,医生又说唯一的办法就是锻炼。也许老天爷看我已近半百还不安分,特意安排2种相互矛盾的病痛折磨我,无语~ 半个世纪以来,吃药打针的次数少的都可以用手指头算过来。提到打针,我的神经极度恐惧,恐惧到快要窒息。说来也怪,那一次穿越219深夜在海拔5700米大阪叶山上车轮沦陷崖边沟堑里,还有那一次哈密雅尔丹地貌(魔鬼城)遭遇身陷流沙,还有那一次被大雪封在214德钦境内大山里没吃没喝的几天几夜,似乎都没有这个小小针头所带来的恐惧强烈,一针下去险些壮烈了,不可低估的心理暗示,呵呵~ 几个狐朋狗友捧着一捧落市几近凋零的花儿,带着虔诚而猥琐的表情跑到门诊注射室来慰问我,太TMD演绎点了吧,真是挤兑死人不偿命。待最后一滴液体流尽,拔完针头便直接把我挟持到车上直奔酒场,竟还给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化悲痛为酒量。扔下老妈一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五一眼看就要到了,当很多诱人的户外很多勾魂的朋友在向我热烈招手之际,我却柱上了双拐进入半残的状态。记得是谁说过: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