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园大门,阳光明媚,车子在山间的小路颠簸,车窗外的人挥舞这双手,不知道是想搭车,还是想祈求施舍。车子疾驰而过,扬起的层土,让空气中蒙起一层昏黄,人们倒也习惯了这一场景,也不抱怨,也不会拍打身上的层土,放佛这层土本来就是从身上落下的一般。 一刻钟光景,我们就到了此行最后一个购物点,下了车,走近一个大院,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是大多数都是西方的老外,一个中国人都没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几个动物的雕塑散落其间,惟妙惟肖,一排排长凳穿插在里面,上面坐着或者蹲着附近来此歇息的人们。一边的长廊里,几个画师在画画,情形就像是大昭寺八廓街里面星罗棋布的唐卡画店,你去总有一幅未完成的画,正在画师笔下生辉。 那画不能细看,你凑近了看画面,就如美女施了粉黛,鼻尖的粉刺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可见。兔子在一旁围观,认为他们才是非洲真正的艺人,我则深不以为然,认为他们就如深圳大芬村的行画技师,在流水线上熟练的操作着画笔和颜料盘,出来的都是大同小异的商品。 AJ安排我们坐下,开始最后一顿午餐,以后的餐饮都是我们自己买单了,所以格外珍惜。而且这顿午餐,也是AJ自己带过来,餐厅的人简单加工,依旧是老三样的炒面和炒饭,每人外加几个炸鸡排,我对米面索然无味,津津有味地啃起了炸鸡排,一块不够两块,两块不够赞助,就像是刚刚从矿坑里出来的矿工,饿的一个多月没吃肉一般。 期间AJ估计是和背夫、厨子算清楚了账目,进了院子,来到我们桌边说了一通,翻译过来就是,背夫和厨子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你们要给小费的可以现在去给。于是乎顽主、兔子,大伟,还有记不得谁谁谁的鱼贯而出,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便依旧待在座位上啃着鸡腿,思恋着故乡。不一会儿他们返回落座,放佛上朝的大臣递送完奏折商议完国事,退朝回府。 餐毕,我和顽主在院子里面晃悠,走到画廊的另一侧,进屋是个旅游品商店,我们东摸摸西摸摸转了一圈,就好比夫子庙里面的俄罗斯商店。此时大伙基本用餐结束开始往院子外面走,出了院子,背夫和厨子依旧在原地徘徊,感觉就像是在寻找丢失在地上的钱包。此事,背夫们把我们各自的背包放进车里,然后心心相惜,依依不舍,我则借势和背我包的背夫相互拥抱,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相互拍拍肩膀,然后我早有准备的从裤兜里掏出五美金,捏在手心和他握手,然后顺势抽离,他放佛就像找到了丢失已久的钱包,而我就像还清了借了很久的金钱,身心轻松不已。 最终他们在喜悦和失望的混杂逐渐离我们远去,而我们则坐在车上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