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曲到昌都，漫漫西藏317

从山顶下来，正好遇见了下午五点的辨经。

让我惊奇的是，苯教的辨经方式和藏传佛教非常相似。他们先两两一组，一人席地而坐，一人站起来表达观点，站着的人还要时常拍掌，场面闹哄哄的。接着再分组辨，一人对多人。

我们和当地村民一起挤在窗口围观，他们也说不出这些僧人在辨什么内容，都当看个热闹。辨经结束后，僧人们会围成个大圈，念诵经文。

孜珠寺
孜珠寺

孜珠寺
▲ 苯教的小和尚们。

孜珠寺

孜珠寺
▲ 这些当地人和孩子与我们一起挤在窗口看稀奇。

在孜珠寺还遇到了几个上来玩耍的藏族青年，一群人嘻嘻哈哈。在观景平台上，把放着音乐的手机放在中间，一群人围圈跳起舞来。返回时，几个小男生在栈道上玩起了倒立，朦胧的小雨也并不影响他们欢乐的情绪。

孜珠寺
孜珠寺
孜珠寺
▲ 玩耍的藏族年轻人。

孜珠寺有着3000余年的历史，在灭苯时期暂时沉寂，后来很快又得以复兴，是 西藏 最大、最早、信徒最多的苯教寺院，也是保留苯教仪式、仪轨最完整的寺院。

尽管如此，除了转寺方向（要逆时针）和大殿内供奉的佛像不一样之外，我难以从其他地方看到苯教和藏传佛教的差异了。

孜珠寺最盛大的活动是每12年鸡年的神舞法会，这是一窥传统苯教仪轨的好时机。不过由于机会难得，会有数以万计的信徒前来观看，山顶上扎满帐篷，场面宏大。想要去看的话，下一个鸡年要等到2029年了。

孜珠寺
▲ 孜珠寺内，自然显现的佛像。

孜珠寺
▲ 孜珠寺，僧人们的鞋子。

孜珠寺
▲ 孜珠寺全景。

孜珠寺
▲ 孜珠寺后山。

孜珠寺
▲ 上山路，这个山的形状像不像五指合并祈祷的样子！

孜珠寺
▲ 山坡上遇到的白屁股藏原羚。

除了这两个目的地，路上还看到了一些小事，似乎让我触碰到了他们朴素的日常生活。

在要拐入去翻山的烂路前，看到一群牧民围着一头死牛挡住了大路，议论纷纷。我们停下车去看热闹，原来这头牦牛不小心吃草时给摔死了，大家想着先把它假埋了，可以获得几千块的国家赔偿，然后再拿来吃肉。
于是坑都挖好了。人们没什么事做，都在围观这场牛的葬礼。

▲ 死去的牛和挖好的坑。

还有很多收草的农民。我们一停下车，这家人就吆喝着请我们去喝酸牛奶。
真正触碰到这些草时，才知道它们多么柔软，想躺在上面晒太阳了。人们把草收起来晒干，冬天里好喂牲畜。也可以拿去卖，打听了下价格，大概5元左右一斤。孩子们把大人堆好的草又搞乱，或者围着草堆你追我跑，快乐极了。
我们一直坐到他们收完了草要开车回家，才一起离开。离开时，堆在车后面的草散落了一大堆，没人在意，就丢在地上吧。

▲ 收草的人们。想起陈丹青画的一系列 西藏 农民劳作的画，大概也能感受到他的灵感来源了。

拍上面这组照片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是米勒的《拾穗者》那幅画，就像画中的那个宁静、美丽的村落，那些勤恳、朴实的劳动者，那种不加修饰的现实和生活，让我恍惚觉得，在景点之外，有另一个迷人的 西藏 。

▲ 丁青 原野。

▲ 路上遇到放牧的老人。

▲ 路上风光。

▲ 路上为藏族修建的整齐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