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讨厌的感冒 头疼得厉害,并不是因为思考是否双峰连登,让大脑这块CPU芯片连续高速运转发热发烫,也不是思考问题让我脑细胞大量死亡。而是,我发烧感冒了。 怎么也想不通,一直身体好好的,怎么才踏上喜马拉雅山麓,却严重感冒头疼。这样的海拔高度,于我来说,绝不是高反状态,一定是真的生病了。 感冒,在平常时间,熬上几天,也就过去了。可这是在高海拔,是即将攀登世界最高峰啊。 上过高海拔、去过西藏拉萨的朋友都知道,到了高海拔最怕的就是高反,头疼、咳嗽那只是基本的,稍不留神,就会导致肺积水、脑积水,医治不及时,弄不好小命难保。 不停地行走,不断地大把吃药,不停地头疼。 |
伍·为逝者叹惋 顺着峡谷不停地上升,来到一个起伏不大的平台,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一片蓝天,几朵浮云,峡谷对面雪山耸立,晶莹洁白的雪峰直刺苍穹。 而在这里散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山石,山石上面镶嵌着或男或女的照片,并镌刻着一行行外文。这些,都是多年来那些遇难的登山勇士的衣冠冢,或者就仅仅是一个纪念标志。或许他们的身躯永远地长眠雪山,与雪山相伴。 默默地端详着那张张朝气蓬勃的笑脸,看着他们身着登山戎装,看着他们目光中的那份坚毅,我的眼睛充盈着泪花。为他们的不幸遇难默默致哀,为他们永攀高峰的精神而感慨。 记得在跑梅里雪山极限耐力赛前,在“梅里往事”食宿店吃着火锅、看着窗外的卡瓦格博,心里就一直在想,1991年在上面所发生的悲剧,十几个鲜活的生命,一夜之间就悄无声息地告别了人世、告别了想他恋他的亲人。我当时内心不停颤抖,看到旁边书架上,都是旅行者不同的留言,都是那太多情感的痛苦、挣扎和绝望。梅里雪山,一个人神共居的世外桃源,有着伟大智能的佛之净土,却被雪山和神秘的咒语包围着。当时我突然没有了参加比赛的冲动。只想慢慢去享受冰川、瀑布、草原、溪流、大河、森林的美。 山在那里,让人不断勇攀高峰;困难在那里,让人克服千难万险去战胜;未知在那里,让人砥砺前行去探索。想来,人类社会不就是在这样的登山精神中不停发展、不断进步?! 雪山依旧,逝者已去,精神长留。 未完待续。。。 |
陆·EBC,我来了 终于在徒步一周后,我站在高岗,顺着一条宽大冰川放眼望去,远方山脚下星罗棋布的一片帐篷,那里就应该是珠峰大本营EBC了,心里不免有点小激动。 宽阔的冰川河谷,雪山伫立两旁,仿佛列队欢迎我的到来。可没有掌声欢呼声,周遭一片寂静。在这万籁俱寂的冰川谷地中,只有我沙沙地脚步声、喘息声。 走不完的营帐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远方那一片黄色、朵朵蘑菇式的营帐,让人走起来竟然没完没了。 真想放下沉重的行囊,放开双腿,向着5300米海拔的EBC大本营奔跑而去。 朋友,也许你在说我张口跑野马了吧?五千多米的海拔,慢慢走路都喘个不停,更别说是跑步。这地儿,不是你说想跑就能跑的哦。 我喜欢长跑,更爱越野跑和极限耐力跑,至于公路长跑嘛,反倒并不钟情。也或许是越野跑风景更美,能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身心可以更加放松,可以忘掉一切烦恼。 其实,我并不是一开始就热衷于登山的。也许和很多朋友一样,开始还是徒步、骑行,渐渐爱上了跑步、游泳,也许是不断的高海拔徒步穿越、高海拔跑步,渐渐爱上了攀登雪山。 说起来,在2017年中,不经意间,我竟然跑了黄山50公里、紫溪山60公里、亚丁三神山29公里,阿尼玛卿雪山53公里等越野跑,以及梅里雪山100公里极限耐力赛。并且这些越野、耐力赛,都还取得比较骄人的成绩。 |
捌·挥之不去的病痛 说来也怪,一路徒步一路药,再加上大量喝水,我的头疼感冒,在到达大本营没几天的功夫,竟然好了。也不知是药力发挥作用,还是人们常说的感冒只要熬上一周就会自然好。 可头疼感冒痊愈的愉悦也太短暂,还没等我好好享受健康轻松的状况,牙疼随之而来。疼啊,疼得我是张嘴无力,吞咽困难。疼痛之下,真想自己给自己的腮帮子来上几锤。 可牙再疼,也不能让我静卧帐篷,每天还必须参加适应性训练。冰川行走、过冰裂缝天桥、攀爬冰壁,那真是一样不能少。 战地,有野战医院;山村,也有诊所;那在这季节性的地球村,有诊所有医生吗? 嘿嘿,你别说,还真有。 没办法,我只好手捧香腮,寻医问药了。 找到带有标识诊所帐篷,钻进去一看,四个帅气的医生煞有介事地正接待着病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