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17077227 于 2021-4-30 07:27 编辑 返回背包之处正是中午,大家就地午餐,时间紧张就不开火了。干粮的品种还挺齐全,有的吃士力架,有的吃饼干,有的吃山东大煎饼,我吃炒熟的燕麦粉,再配点葡萄干坚果很是香甜,只是不太好下咽。药神和太阳小伙带的山东大煎饼很受欢迎,他们两个的煎饼略有不同,药神的柔软香甜,太阳小伙的硬如纸片,口感与吃牛皮纸无异。到了行程的后半场,药神的大煎饼被美女们剥削殆尽,太阳小伙的牛皮纸煎饼才粉墨登场,那时美女们也管不了什么口感了,反正比吃糌粑粉强多了。 望着左侧天边要翻越的垭口,喝下保温杯里最后的一口水,冲锋的时刻到了。第一梯队出发,药神、阿巡、蝴蝶提枪上马向前突进,半小时后已经变成三只小蚂蚁,在满是石头的坡上蠕动。第二梯队出发,我闷头走了10分钟,转身回望只身一人。那三个还在原地谈笑风声,毫不知这4900米垭口的厉害,完全没有进入战斗状态。一小时后我追上了第一梯队并超过他们,第二梯队早已消失在山体台阶之后。 |
本帖最后由 17077227 于 2021-4-30 07:33 编辑 第一梯队随后到达垭口,阿巡的嘴唇已经发紫,目光略微呆滞,不能做过多的停留,必须马上下撤。三人几乎未作停留,翻越垭口而去,留下我一人在垭口吹冷风。这个地方太冷了,拿出羽绒服穿在冲锋衣里面,找了个石头窝窝躺着,慢慢的就给睡着了,这一睡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醒来时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太阳时隐时现,我也时冷时热,向下望去第二梯队才露头,看三个人的动作,已经是半死不活,估计这时才知道垭口的厉害。太阳小伙在最后面,走三步歇一步,有一半时间都在驻足怀疑人生,确实,人生很值得怀疑,每个人都是。 最后一个上来垭口的是蝶梦,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用了一包纸巾后,不忘与我簇首抽个理想的革命小烟。在这种地方抽烟真是爽啊,已经不知道烟是什么味道了,冷嗖嗖的,抽烟完全是为了取暖。 |
终于全员翻越了第一个垭口,加米聪垭口。垭口后面的风景好像更好看了,虽然这时天上飘起了小雨,但我觉得这风雨毫不影响美丽的心情。下撤之路一直未见第一梯队,其实这个山谷是个死胡同,向下只有一条路,不用担心走岔的情况。右侧大规模的流沙坡,可能沙石比较细碎已经长了些草,远看便形成了一条黄一条绿的律动带,颇为壮观。更远处天边是一个环形雪山群,山顶积雪较多,目测海拔应该在5500左右。下午5点太阳又从云层缝隙里射下来,把山谷照的色彩斑斓,这些明亮的区域随着云的移动在山谷间游走,如打开了大自然的百叶窗,一波又一波,同一个角度的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总是觉得好看,因为大自然的流光效果让同一个地方又展现出了新的美。 |
终于踩在了草地上,软软的很舒服,海拔连续下降600米,由于负重较大,胯部肩部磨的火辣辣疼。阿巡在搭帐篷,药神不见踪影,那个亮闪闪的东西原来是蝴蝶铺在地上的铝箔防潮垫,本以为发现了狗头金,这回没了希望。周围有些曾经的石头房子,大多坍塌了,只剩下些围墙,其中一个还保留着房梁,房梁上晒了些衣服,原来药神把帐篷搭在了里面,虽然露天,但挡挡风还是没问题的。草地上有些粗大的洞,看样子是那些硕大的土拨鼠挖的,目光所及也不见一只土拨鼠,一直到行程结束,这些洞随处可见,就是一只土拨鼠都没见到,百思不得解,难道还在冬眠,或者是我长得丑,出来拍个照也好啊。药神甚至问了我一个问题,土拨鼠会不会晚上出来咬他的屁股,我说应该不会吧,土拨鼠好像是吃素的。 |
搭好帐篷天就要黑了,我还想试一把火腿焖饭,想了想还是算了,再也不想吃那种伤心的夹生饭。把米换成了备用的免蒸米,如果这种配置还煮不好,那真是无脸面见世人,结果它煮得不温不火刚刚好,火腿的香气四溢,米饭吸饱了火腿的汤汁,软糯可口。开饭的同时我把帐篷的门往上拉了拉,以免香气飘到了外面。经过前两天的失败,大家对我的火腿焖饭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再也不关注我的饭了。 吃饱喝足,月光就洒在了这荒野大地,天空并非繁星点点,而是风起云涌,月亮只能时不时的露个脸。半山腰一团云雾正在挣扎,到底要往哪儿飘,踌躇满志时阵阵夜风袭来给吹了个七零八落,这回好了,也不用纠结了,随缘便是。 |
小小巫煞有兴致的在土拨鼠挖的坑里点上了一堆火,试着烤了烤还不错,不过才烧一会就没了柴。这草坪确实就只有草,于是我打着头灯去周围的破石头房子去搜罗,找到了一些朽木足以烧上一阵子。在一个石头围栏里我发现了一只斯卡帕的岗仁波齐登山鞋,看成色应该是去年留下的,扒拉了一下,鞋子是完好的,包括鞋带。那么问题来了,一只完好的登山鞋为什么被遗弃在这里,另一只呢,有人穿了一只鞋走了?这不太可能。难道有人走这种线要带备用鞋吗,也就是带两双鞋,这种可能性好像也是极小的。还有一种可能,鞋的主人受伤了,或者昏迷了,穿不穿鞋都一样,其它同伴在施救时将其鞋子丢弃,又或者有人在这里遭遇离奇事件。想到这里不禁脊背发凉,这鞋子太诡异了,赶紧跑回火堆旁,把火烧得更旺一些。后来柴又烧没了,火堆渐小,月光也被云雾挡住,乌漆麻黑的摸回帐篷,听着小河水的声音睡去。 未完待续…… |
顺河缓缓而下,下游又连续出现了几块类似的草地,但都没有之前的大而平坦。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个湖,旦马拉丁措,在湖边的草滩上出现大片艳丽的花海,走近看原来是报春花,玫红色居多,黄色次之,药神说玫红的叫霞红灯台报春,黄色的叫锡金报春。花很漂亮,只是上面有很多粉粉,经过时会粘在裤子上,像是搬过水泥一样,长得还很密集,只能跳来跳去的躲着走。女士们天生喜欢花,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扫疲惫带来的士气低落,躺在花海里开启个人写真模式,除了没露大腿,各种姿势都摆了一遍。阿巡最为活泼,飞人照拍的像是从大炮里崩出来一样,又像是屁股底下坐了火箭,那造型简直要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