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兮归去,对秦岭的一个了断 从干滩到严家坪的十多里路基本是沿着东沟河岸边走,脚底板火辣辣的痛,身上的东西格外沉重,真想撂掉那些沉重的石头,只是看到了黑妹在我前方奋力行走时,才打消了减重的念头。 隐隐约约听到了狗叫声,心里一振,加快了步伐。转过一道山弯看见了满山坡上的层层梯田,到了到了终于到了,脚步沉重的拖不起来。大脑像过电影一般来回跳跃。第一感觉是目的地到了,第二感觉是山民耕作的辛苦,第三感觉是这些田地距离山村为什么那么远,胡思乱想中目送着一只野鸡飞向远处。 沿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土路向上走,拐过一道弯又是一个弯,正在石砌的夹道中走着,突然看到老潘迎面走来,说砍刀丢了,回去找。很纳闷,一路走来我咋没有看到砍刀呢。一边爬坡,一边在想老潘究竟把砍刀丢在啥地方了。 在大路的一个拐弯处用手杖在地上画了一个长长箭头,希望后面的人不要走错路。 村子建在半山腰,爬上二里坡后,看见了坐落在半山腰的村子。走过几颗古柏树围着的老墓地,穿过一个水泥街道,远远的就看见了老严家门前悬挂的红灯笼。五点十八分我摇摇晃晃走进了严家的院子,没有说话的力气,连手杖也提不起来,一屁股坐在棚子下,浑身疼痛,唤来一瓶果啤几口咕嘟下肚。 总结性地对周哥说,我再次发现不能背负重装行走了。 周哥不屑一顾的笑笑说,你能吗。这让我想起了曹切说的那句话“要让狗不吃屎,除非把狗打死”。 看一眼高耸在村边的千尺绝壁,不再有云雾的遮盖,清晰的崖壁纹理上点缀着绿色植物,亿万年的造山运动并没有挡住我们探索的步伐,此行让我们揭开了西秦岭神秘面纱的一角,从而窥探到隐藏了千百万年的美丽,从东到西,秦岭是不是应该在我的徒步旅行中有一个了断。 周哥继续摆弄着他平板上的那些软件。 鸽子背了一天的背包,并没有显出一丝的倦意。 鞋带认真的寻找裤子上的蚂蝗。 黑妹也换了一双拖鞋穿上。 小溪状态很好,看来问题不大。 空谷洗了凉水澡说很爽。 买了一双拖鞋和袜子,将登山鞋打包,吃过晚饭就与老严告别,老严不忘给大家一人发一张名片,嘱咐大家再来。坐上一辆金杯面包车,在夜色中驶离严家坪,就和来时一样,夜来,夜走。注定老天爷不让我看到严家坪以外的天地。 是不是还来三滩,我不再承诺。 鸽子依旧给大家搞来了卧铺票,在夜色中我们摇去走离的梦中。 行走的路依然那么漫长,美丽的诱惑无时不在展现自己的魅力,活着的标志就是不懈的追求心中既定的目标,我的前方仍旧有那么多迷人的景致,那么多令人神往的地方需要我去走过。 没有想到原本轻松的三滩行,会以一种异常艰难的方式结束。周哥问我们的三滩之行有几级难度,如果二级是我们所行走的路线,那么六级难度又会是什么? 我望着黑暗中的青泥岭说,没有平地不显高山,只要走过,难道还在乎它有几级。 默默的与严家坪告别,关上了我心中那扇西秦岭的神秘大门。 乐途1013年5月25日于西安曲江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