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半夏,我选择留在了上海几日。 我没有正式回答半夏,关于我们以后的打算,也许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去想这么多。 有人说过:与其在孤独的环境中拥有一颗人群的心,不如在人群中拥有一颗孤独的心。 那么,如果将在孤独的坏境中拥有一颗人群的人理解成不甘寂寞,那么在人群中那颗孤独的心,又应当如何理解呢?那是与寂寞无关的。 有时候看着上海拥挤的人群,忙忙碌碌的往来,我便恒生了一点寂寞,觉得世界之大,却开始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如蝼蚁在这世上,是否有意义?答案始终是的,但那意义并非我自身的意义。 在锦溪遇见一个大哥,他给我看了一本书《孤独天使》,他说那个主角的状态跟我很像。只是一章不到,我便看不下去,那种纠结,起落之间的引导,我不喜欢。我越来越喜欢那些能我平静的东西,就像终于能看得下去以前看不下去的片子一样,逐渐捉住一些东西,存留在脑海里。 然而这些平静,似乎只是表面的。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想捉住无数在眼前晃动的念头,虽然心里知道这个又是好的,突破这一关,也许就能到达我想要的生活。若突破不了,就只能这样一直无所依地走下去,让自己的世界一片空旷,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事。无所谓,不是我要的境界。 从西塘开始,我们便不再赶路,偶尔看看风景,偶尔吃吃喝喝。 尤其在苏州之后,一路喝了不少的酒。 在锦溪,原本只想待两日,结果硬是被师父似乎无可拒绝的口气,一直留了四个晚上,每个晚上都有不同的戏。没有人闹腾的时候,师父恹恹的没什么心情,早上一直咳嗽,他似乎身子被这些年来的不节制的酒肉生活给折腾得有些老化,我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偶尔寻思着给他导演那么几场偏离不了控制的戏。 但某一晚,还是被几个流氓混混给郁闷了一下,小惊吓之余,竟然忍不住报警。 我总是跟师父说,这不好么,有人闹腾,我们就有得看。 我不想跟半夏解释,她还小,大概不能懂得我这样的意思,实在是无聊所致。 然而每日我们只是向简单地跟几个长辈吃一顿饭,小喝一杯酒,或是一杯茶,静谈品诗或是聆听教诲。 至我两出现,这个竟成为了想象。锦溪古镇,大概是好久没有人这样闹腾了,于是每日师父的画室里,总会出现莫名奇妙的路人甲乙丙丁,然后又围观着各种村民甲乙丙丁。那些路人甲乙丙丁非要缠着我们吃饭喝酒装老大摆谱儿,他们要演,我们配合,以至于最后竟连几句闲话,都无法聊上。 更多的时候是以我的愤怒为终结,直接用言语让我讨厌的人无法下台,于是一夜落幕,我与半夏又醉得不成样子。 在某一个戏台上,人们争先上演,在观众台下,想要导演这台戏的又太多,不想看着重复的笑话,我偶尔跑跑龙套自娱自乐。 在人群中,我是寂寞,还是孤独? 师父也终于受不了,于是让我跟半夏离开。事实上,后面连续几日的纷争,都多少因我们而起。我们也撑不下去了,离开前我已经去医院打了点滴,后面几日还是一直拉肚子,胃疼,然而我的忍受能力越来越强了些。 对于生活,对于梦想,对于未来,我在做一场毫无意义的挣扎。 |
看了一日社会新闻,又看看上海密集的人群和大厦。 心里有一片空白,总想让各种的事情去填满它,我无法为这片空白完全埋单,因为我知道世间上所有的事情都必定有存在的意义,无论美好或是丑恶。我存在,只对我自己有意义。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这一生毫无意义可言,每每诞生这个念头,便会对生死没了应有的态度,不积极,但又不悲观,只是无聊。 所以,我会以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别人认为是好事的事,会令我满足。 与想象截然相反的是事实,在做哪些力所能及的好事之中所历经的种种波折,会让我对人性最为丑陋的一面感到失望。是的,我有所求,因此会失望,然后忘记自己的本意。 我同情及悲悯很多围绕在我身边的人,给自己画了一个牢房,每日在里面哀嚎说自己被束缚,不能自已。然后对着我说:我真羡慕你的潇洒,没有负担。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像问候他的长辈们了。我并不潇洒,都是凡夫俗子,谁又能真正脱离于它?数千年甚至更早之前,我们祖先已经明白,人类必须群居,才能共同生存。我确实是选择了一条少数人会走的路,虽然各自出发的原因都不一样,终点却是一样的。所选择的路不一样而已,无需攀比羡慕妒忌或贬低。 既然是你自己所选择的路,最好就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如果可以有些突破与变化,这是件好事。 那么,我想要的是什么?回归到前面的话题,关于这一日的观后感。 在出发前,公子说他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苦于不知道如何开始。他想在我们行走的过程中,可以为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做一些事,因为我之前有做过类似的项目,因此想问问我的意见。----我亦不知道如何着手,虽然对此事甚感兴趣,却因为之前做过类似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所以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一个如此敏感的角落。 我始终觉得,他们需要的不是物质,不是我们所谓的“帮助”。而是一个健康的成长过程,精神上的饱满。然而,这反而比起物质更为奢侈。 |
在南京,在上海,我见到一些乞讨的老人家,会纠结一段时间。我觉得,我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一如我想为山里的孩子做些什么一样,多少能填满我内心那一片空白,这便是我的起点,与所谓的善良无关。心念一动,想法是很多,却没有盲目去做什么。 将近一年的志愿者生活,数次的助学周旋,让我成长了很多,知道不能以物质为基础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些人的一生你都能负担得起。 与人以鱼,不如与人以渔。 当同情心被滥用的时候,更多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冷漠。 记得很直白地问过一个民间公益人,做这些事是为了权还是为了利。他亦很直白地回答了我为了权,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他的影响力,能让在村子里产生一定得地位,事实上,这些力所能及的所谓“爱心”,也让这个人从村官之路稳固下来。 所以没有一定野心的人,事实上是做不好这些事情的,这些野心,往往让一个公益机构做成了一个个面子工程。这样的公益,可想而知,给大部分的学生带来了多少负面影响啊! 童话固然甜美,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 多多少少,我出行的目的与这些现实有关,虽然我还捉不住一个点。 |
本帖最后由 嫣。十三 于 2012-6-12 00:43 编辑 事实上,姐素个灰常有礼貌的孩纸。 所以一般情况下QQ来的问候都会回一两句,这素礼貌。 可从开始出发到现在,偶学会了问候,也学会了一些“方言”。最想说的是:问问问,问你妹啊,姐哪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回答问题?! 在哪儿,去哪儿,有什么计划,似乎是一些很惯性的问题,在哪儿我还能回答出来,准备去哪儿,有什么计划,那就太长了,打字,累。所以也就不想回答了。 今天有个童鞋直接因此而问我,不愿意聊这些是不是因为有一些内幕或者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丫丫的,你以为这是在看小说啊,精彩起伏,无限内幕,没事故也要制造一些故事来。我又不是八卦杂志,哪有那么多事故啊! 可这几天我在上海,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没干。==!史上最堕落的穷游,这边天气又热,我就懒得出门去看什么风景,吃饭都懒得出门去吃,泡面,凤爪,汽水,都是让朋友外带回来。这城市闷热得让我只想待屋里看电影,看微博,挂着QQ装死。 如果这也算内幕的话,好吧,我认了。 还有各种问攻略的,还是想说那一句:问问问,问你妹啊,老子不是攻略百科全书,有问题请百度! 阿信童鞋说我脾气火爆,事实上我通常是很平静地说完骂人的话,然后很平静地继续看我的电影。 更有甚者会问:你多大,哪儿人,真名叫什么,做什么等等。 老大,要不要告诉你我祖宗十八代都叫啥名字,顺便再告知你我体重三围啊?? 当自己是联邦调查局了不成?问问问,问你妹啊,我跟你很熟吗?? 嗯,我比较反复无常。 通常这么八卦的都是男生,其实我要向说自然会说,不用你问。 相对女生问这样的问题我会温柔许多,可通常女生都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多多说,经常会有人假设这样那样的危险和状况,然后问她,遇到那样的问题会怎么办。 多多说,问你妹呀,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怎么办。 事实上从出发到现在,也不少人问我同样的问题,假设同样的危险,我都是笑而不语。 老实说,听到那些问题的时候,我第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们按在地上,狂抽一顿,然后说:这就是我的应对方式。 这个世界问题很多,我哪儿有那么多的答案呀! 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PS:这一段比较重要。十三手里貌似多余的空白的明信片,都是丽江的,从13楼开始,只要是带13的,比如13,113,213,313,413---等,都会赠送一张,请将地址私信。(额,偶比较懒,所以通常是一次性寄,请勿着急哈。)偶不卖明信片,因为太不值钱了,又忒有心意在里面。-----是给网友们最便宜实惠的礼物,哈哈。俺不解释==! |
本帖最后由 嫣。十三 于 2012-6-13 20:50 编辑 到达义乌时,跟一个在此做户外批发的驴友辛巴碰了面,下车便把包包给他背了。 他问我多少公斤,我说25公斤左右,他死活不信,说不只,太重了。然而对我来说,已经是比第一天要轻许多了。 然后便在旁边的药店用电子称称了下,看到电子称上的数据,额,(⊙o⊙)…,各种惊讶当中。不可置信,居然有41.3Kg。o(╯□╰)o,前面我还跟外公开玩笑,说明年回去帮他们挑三华李,因为我已经能背25公斤了。现在,看来我还是很强悍的嘛--! 晚上,辛巴跟他的朋友说我的包包有41公斤时,大伙儿都不相信。额--- 今天在义乌拿了些珠子等,准备做一些手工饰品,又逛了一圈,突然觉得生活在义乌的人们好幸福,买东西都好便宜---那些传说中的各种旅游纪念品小商品,在义乌几乎都能找到,伤不起啊-== |
本帖最后由 嫣。十三 于 2012-6-16 18:26 编辑 6.14 从义乌换了个70L的背包,呃,确实又比我原本以为是100L的包高许多。 又称了称,居然有46.3Kg。就连半夏的背包,都有37公斤。 这两个数字吓了我们一跳,这意味着我92.6g与74g,无形中给我们添加了些压抑,辛巴说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精简掉,想了想,也罢,到时候再说吧。4元钱八片面包+6元4瓶水便是我们今日的食量。 从义乌火车站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有一辆宝马自动停了下来,搭我们到了义乌与诸暨的分界。因为出发得比较晚,这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们看了看旁边,发现一寺庙,寺庙后面还有几个坟墓,想着这气氛,便兴奋地想去扎营。 问了寺庙里的师父,师父刚开始觉得不妥,但没多久,便同意了,让我们把东西放在客厅里。 放下东西,师父开了电视,让我们看那些法事,听着佛乐,他便离开了。寺庙共三层,底下一层是僧人们住宿的地方,上面两层是寺庙和做早课的地方,只有一位师父和一位庙务。他们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休息了不久,师父便叫我们吃饭,是手工面条,还蛮好吃的。 师父一直在我们聊天,只是有些我们听不太懂。 饭后,在客厅里,师父跟我说起了他对佛法的见解,就着电视了放的那些做法事的片子,一边解释,一边引故,呃,就是有些音节我听不懂。 八点多的时候,我们便回到了师父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里,开始做手工。 半夏做了一会儿,便没有了耐心做下去,觉得自己做的难看。然互便在旁整理起那些很连的线来,整理完已经将近十二点。我熬到最后,总算做了一个成品出来。 |
入夜,蚊子太多,我睡不着,一会儿一个蚊子唱歌,一会儿献出一点血,恼人得很。 模模糊糊就到了天亮,师父突然走了进来说了句:“吃饭!” 我跳了起来,点了个头,又倒下。 一会儿之后才想起,吃饭是什么意思,于是又跳了起来,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一点,叫醒半夏,半醒半睡刷牙洗脸==! 师父等到我们起床之后才吃饭,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吃饭时一直重复问我们这样走有什么意思,又修不了功德。“没意思的。”然后一直重复这一句。再假设各种危险--,各种问题。 o(︶︿︶)o 唉,有些无奈,对此些问题,一笑而过。 8点半告别师父他们,庙务还让我们带上了圣水,即是供奉过菩萨的水,再塞了一盒子饼干,两个苹果--!呃,脸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