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启齿问她在她青春年华的这些年在生理上是否会有想异性的冲动。去年我在五台山一座寺庙里,曾问过一个年轻的出家和尚想不想女人时,他曾答复我说:当他读经修行了以后,觉得那是不好行为,于是从认识上厌恶它,慢慢就不想,就没有念头了。我估计即使问了圆相,她也是类似的想法和解释。 去年我在西藏,碰见一个住在在藏北经商多年的内地汉人,和他谈起藏传佛教,他不停摇头说:他所认识的一个寺庙的主持,经常在外面搞女人。听得我很是狐疑。但此时,我觉得和圆相细谈这些疑问似乎也不妥。 关于藏传佛教的派别,圆相说:色达五明佛学院属于红教,藏传佛教影响最大的是黄教,像青海的塔尔寺、拉萨的布达拉宫、哲蚌寺等知名寺庙都是黄教的寺院,达赖、班禅都是属于黄教的。红教虽然是藏传佛教中最早最古老的,山南桑耶寺就是红教的发源地,但红教目前影响最大的地方就在川康地区,就在色达五明佛学院,谈到影响,圆相很是自豪。她说,他们这里接受的捐款来自全世界,源源不绝,一个台湾的老板,20年来,每月捐款10元,从未间断;前不久哇哈哈的老总来,随便一捐就是几百万。藏传佛教对于捐不捐款并不在意,你在寺庙里,拿出100元,假如只捐一元,你可在捐款箱里找99元钱回来,没有人觉得不对。藏传佛教对所有的信奉者都公平对待。 雄辩的圆相和我滔滔不绝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看着她精神焕发,对我深入浅出地谈到藏传佛教的方方面面,我此时感觉我们有点像昔日黄炎培的延安窑洞对。 |
吃过午饭,我赶紧乘车下山,然后坐车去看天葬。 其实,从喇荣沟沿着山上小路,也可走到天葬台,据说只要三四十分钟左右。但此时,昨天这里下了雪,山上湿滑,小路难走。更主要是,我背着近40斤的背包下山,我准备看完天葬顺便乘车离开这里,前往县城。 山下停车场有发往天葬台的车辆,坐满人后20元包一个人往返。12点半钟,我乘上一辆车向天葬台进发。 这次到色达,我的另一大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天葬.虽然去过西藏多次,都没机会见到一次天葬. 天葬 据说,一个藏族佛教徒死后其能否被天葬,决定权在导引亡灵安然超度中阴的活佛和高僧手中。而活佛和高僧们又从祖先传承下来的理论为依据来选择。既然葬仪不过是人生轮回的中转站,那么,一切首要服从于灵魂安然有序转移这一目的。除了最高规格的火葬外,不能天葬的藏族佛教徒还有水葬和土葬,但那是比天葬待遇次一些的安葬方式。 |
她说的那么神奇,令我半信半疑的。 车子在山坡的平坦公路上开了约二三十分钟,我们到了天葬台。 眼前的天葬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来以为天葬台设在一个偏僻隐秘的山谷里,没有什么人烟和建筑。谁知眼前的天葬台虽然也是在没有人居住的山里,但平整的公路,巨大的停车场,大型吊车正在施工,建筑正在拔地而起,依山而建的台阶,一眼看上去像是到了一个景区。 车一路前行,路边的水泥墙上有不少宣传藏传佛教生死轮回的浮雕,有旅行团的讲解员正指着浮雕对着游客讲述藏传佛教生死轮回的相关知识;此外,路边还竖立着一座类似转经筒模样的架子,上面挂满了头发,据说这都是从天葬死者头上割下来的头发;旁边有座翘角亭子,亭子里面摆满了骷颅,据说也是天葬后经过清理陈放到这里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和规模,我不禁对丹增活佛心存很大好感:他如此开明和具有远见,有意识宣地对外宣传藏传佛教,包括其最隐秘的天葬,这才是光大藏传佛教的大智慧。那种始终让藏传佛教神神秘秘,教徒们披着红色袈裟、一个个看上去冷若冰霜、使人发怵的藏传佛教,无助于人们对这个宗教的了解和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