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想早早起来想一睹“西藏江南”鲁朗的真面目，然后到草甸上去走一走，虽然我们不准备在鲁朗停留，如果自然在身边，我想我们应该会在鲁朗呆上一天的。一来是休整，二来是尽情享受一下鲁朗的自然风光，去草原上放歌纵马，尝一尝鲁朗冠绝天下的石锅鸡，像老袁一样把自己融入到旅行的快乐当中去。更何况有人开着小车千里迢迢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只是为了鲁朗与世隔绝绝不一样的风情，那草原、那林海、那藏式的民居、那纯朴的藏民、那与众不同石锅鸡的美味无一不令游客在此驻足，久久不愿离去。 我们虽然都是过客，如天上悠悠的白云，随风飘去，但云有时也会停下来，在空中下一场雨，滋润一下。  |
| 但我与狼头的旅行已经失去了真正旅行的意义，所以当初老袁不愿意跟我们走，宁愿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这条长长的甚至有时是痛苦的路上，也不屑与我们为伍。我也常常自诩说走过就是风景，其实真正的旅行是没有终点的，旅行的快乐是你在走过的每一段路上所遇见的风景、所遇见的人，还有许多的故事，这才是旅行真正的目的，你用心走过的每一道风景都会给你带来许多的快乐，让人铭记一生，这才是旅行真正的意义。 但许多的事都是由每个人的性情所决定的。例如狼头，他的性格里却具有争强好胜的因素，对他来说，击败对手就是一种快乐。至于沿途的风景在他眼中都是过往的云烟，不足而论。 昨晚我们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自然的电话，告诉我们她走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当车辆在一路颠簸中赶到八一镇时，已经是下半夜的三点半钟，他们找到一家旅馆，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她本想在八一镇玩两天，顺便等我们的到来，或者跟着新疆那几位骑友一路慢慢骑过去，一直到拉萨，却没想到那位新疆骑友又接到电话催他赶紧回去。所以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们就找了辆去拉萨的车。新疆骑友对她说，要不要一起搭车去拉萨。她犹豫了一会，稀里糊涂地跟他们上了车，然后又稀里糊涂地翻过了米拉山，最后还稀里糊涂地到了拉萨，跟做梦似的，所有的风景都丢到了车后，只看见他们所乘坐的汽车不断地爬呀爬。 最后她还说，明天准备去珠峰。 当时我与狼头一听，自然竟以让我们不曾预想的方式提前到达了拉萨。心中略感欣慰同时也伴随一丝丝失落。自然一直对我们说，虽然她不可能全程骑到目的地，但她最想用双脚征服川藏线海拔最高的山峰5013米的米拉山，最大的心愿是骑着单车到达布达拉宫脚下。 我想说，旅行也是一种遗憾的艺术，路途中会发生有许多与我们预设的场景不一样的结局，有时更会背道而驰，也许这就是旅行中另一种快乐吧，同时也会给你带来不少的收获，因为不知，才有不同；因为不同，才有惊喜。我不喜欢把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的旅行，那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啊。例如人生，正因为我们对未来的不知，才变得丰富、精彩、神秘，甚至是刺激，只有未知的世界才令我们神往。如看一部电影、一本书，你若是早知道结尾，即使书的内容很精彩，怕也会失去一口气读下去的快感了。 站在鲁朗的晨雾中，阵阵冷风袭来，有如南方冬日刮风下雨的日子，我把雨衣罩有身上，以抵御寒冷，这可是七月的中下旬了，我的家乡正处于一年当中最可怕的酷暑当中。 昨晚我们吃晚饭的饭店大门紧闭着，尽管已经是上午的八点钟了，看来这家人是不做早餐的。我们只有冒着寒风往下走，诺大的草原上没几户人家，开店的人更不多，卖早餐的店更是少之又少。走了一段看见在路边下的一家早餐店的门开着，我走下去，老板才刚起床，正在伸懒腰呢，连他家的炉子都还是冷的。我默默地退出来，虽然老板不停地说让我们等一下，很快就好。可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回到大路上，与狼头继续向前走，前面就是色季拉山了。山脚下的小镇就是鲁朗镇政府的所在地，就在国道左边的路基下，同样没有多少户人家，只有两排低低的楼房分列两排，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应该叫做街道吧。清晨中的鲁朗小镇显得格外的安静，临街的两排门面大都关着。入口的一家小店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原来这是一家早餐包子店，许多的骑友与一部分游客正坐在桌前热火朝天地吃着刚出笼冒着腾腾热气的包子。 我大喜过望，忙招呼狼头一道走进去，在一张桌前坐了下来。好多天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包子，说实在的，虽然我们一路过来在藏民家大都吃的也是包子馒头，但只能说是勉强下咽。诚然我们在然乌那家藏民开的清真饭馆吃的包子口感虽佳，但个头实在太小，味道都没尝出来就没了，太不划算。 包子店里的那群骑友比我到得早，我们还没动筷子他们就纷纷门往外跳上车向色季拉山走了，我与狼头慢条斯礼地享受着包子带给我们的快乐。看着他们一堆人纷纷离去的背影，狼头一脸自信地说，一看就是一群菜鸟，等下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超过他们。 就在我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发现靠门边的餐桌旁有人遗落了一双骑行手套在一张椅子上，我想起这一桌有个十三四岁的小骑者坐在这张椅子上，我顺手抓起手套塞进口自己的袋里。 从餐馆出来，穿过寂静的街道，往色季拉山走去。在街上的另一头的入口，我四年前曾在这里吃过一餐饭，15元的蛋炒饭，只见米饭不见蛋，与纯米饭无异，且无滋无味，连起码的盐味也淡得几乎品不出来，我尝了几口后，实在难以下咽，跑到厨房抓了两把盐撒进饭里，才得以吃下去。所以今日又一次经过这熟悉的地方，还是我四年前看见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半分。 我与狼头双双进入国道，冲下一道小坡，便往山里而去。才爬上几公里的坡，便赶上了刚才在一道吃早饭的队伍，我对着他们逐一喊过去，是谁丢了手套？人群中有一位壮实的中年人看见我手里挥舞的手套，便对我说，是他的手套。然后朝走在前面不远的小孩喊叫，是不是你把手套丢饭店里了？小孩把车停下来，伸出空着两只小手向我走来。我把手套递给他，他的父亲一再对着我道谢。 骑行在外，对于一个骑行者来者，除了单车以及强健的体魄外，就数头盔与手套重要了，因为这两样装备能对我们的安全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所以这两件装备必不可少。 我在那位父亲的道谢声中迅速超越了他们的队伍，狼头却在我刚才的停顿的当口，似一区野马似的飞奔上山而去。 今天早上路上遇到的骑友不少，起码超过二十人以上，这是好多天前未曾有过的盛况了，更令我啧啧称奇的是路上还有几位骑车的姑娘，这可成了稀罕之物，但三个姑娘都没能走在一起，她们各自按着自己骑行的节奏走在色季拉山的清晨里。 爬了三个公里的山坡，身上开始发热，在狼头脱下抓绒衣的时候，我赶了上去，同时也把罩在自己身上当保暖衣用的雨衣脱掉。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比较清秀的年轻人迅捷地朝我们的身边冲过去，我大喊一声“牛人”，年轻人对于我的喊叫无动于衷，甚至连头都没向我们偏一下，双眼直视前方，一晃便冲出老远。这时大狼头一见，仿佛饿狼遇到了猎物，“嗷”地的一声扑了过去，其动作的迅猛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无比。 我本想也打算奋起直追，但因昨日脚踝被连续不断的爬坡拉伤变肿，到此时还微微感到疼痛，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悠着点，否则会败落倒在这座二十多公里连绵不绝的色季拉山前，这是我最不愿意看见，更不愿意发生的事。至于狼头，且随他去吧，他反正喜欢除暴虐，还更喜欢暴虐别人，狼头属于遇强则强的主。对付他最好的办法是不理不睬，让他自讨无趣。你愈是搭理他，他愈是有劲。 色季拉山上遍布着大片的原始森林，高大挺拔的松树还杂以各种我叫不出名字大树。这些古老的树上都挂着几尺长的胡子，山风一吹，上下飘动着，仿佛微风吹动五彩丝线的珠帘，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
| 十几公里后，我脚下的步履变得迟缓起来，双腿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完全不是平时的状态。 翻过一道山梁后，在半山腰，看见与狼头拼杀的年轻人正站立在路上喘着粗气，当我经过他身旁时，他青着那张稚气的脸开口问我，前面那人是你的队友吗？我点头称是。这时只听从他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让他独自玩去吧。 听着这个年轻人嘴里不甘地传出不服输的口吻，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年轻人跟狼头一副德性，倔。 离开年轻人后，我抬腿继续走在色季拉山的山道上，望着前面高耸入云的群峰，似乎看不见尽头。一番奔波后，前面的山道上已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茫茫的远山和越来越稀少矮小的树木。 快接近山顶点时，但见所有的树木已经退得远远的，树木无法生长的地方却是一片绿草茵茵的大草原，山顶的云雾在草原的上空徘徊。 |
| 在一阵阵连续不断喘着粗气，又开始缺氧状态下的骑行，终于爬到了色季拉山的垭口，垭口上竖立着用水泥造型的假山石，模样丑陋，空地上停着许多游客的车辆，还有藏民做生意简易的木棚子，货架上摆的无非是我们一路所见的药材，林芝、松茸、藏红花之类，当然还有许多我见不出名字的药村，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山顶的风很烈，吹得藏民木棚顶上盖着用来遮阳挡雨的油毡哗哗作响，被冻得脸色发青，身穿厚厚的抓绒服仍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狼头缩成一团在风中等我。我比他晚到了半小时，他已经快化成冰雕了。 两人急急忙忙在那堆假山石上刻有“色季拉山”字样前胡乱拍了两张照片，便推着车往大路上走。 |
| 一直色季拉山梦魇一般存留在我的记忆中，第一经过这个垭口时，天下着暴雨，披在身上的雨披在进入芒康前就破了两个大洞，那天在倾盆大雨的侵蚀下全身湿透，脚上的鞋子更是灌了冰水似的，当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特别是在下色季拉山至八一那道陡峭弯急的山路上，暴雨不断地肆虐，早已湿透的手套似结了冰粘在手上，下山时两只手麻木得似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根本不听使唤，连扣刹车的感觉都失去了，单车似一头瞎了双眼的猛兽发怒般到处乱窜，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摔下山去。那一刻，我一再地告诫自己，如果这次能生还故乡，发誓今生从此不再踏上西藏这块土地。回来后，我总是回避在色季拉山所经历的痛苦，那份绝望每每让我回忆起来寒毛直竖，惊恐万分。 令我万万没预料的是，四年后，我又一次骑着单车来到了色季拉山，心中稍感安慰的是，今日山顶的暴雨躲在另一片天空睡着了，似乎不再记得我。但天空阴沉着脸，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一泡尿憋醒，再次光顾我，那可就大祸临头了，说不定我今天还得把这条老命交待给色季拉山，上一次老天没把我留下，已经是手下留情，法外开恩。所以我催促狼头快点走，尽早逃离险境。 色季拉山位于林芝县以东，属念青唐古拉山脉，是尼洋河流域与帕龙藏布江的分水岭，川藏公路跨越山口。垭口的海拔高度为4200米，登临海拔4728米处的山口，可观日出、云海、无际的林海和远眺南迦巴瓦峰峻美的雄姿。色季拉山西坡的达则村旁的本日拉山，是西藏本教的圣地，为西藏四大神山之一，来此转山朝拜的人，一年四季络绎不绝，信徒来自四面八方。每逢藏历八月十日，还要举行一次规模盛大的转山活动，称为“娘布拉酥”（为请神求宝之意）。 下山前，我问起狼头今日与人比拼上山的情况，以及告诉他我在半山腰遇到那位年轻人对我说的话。狼头好一阵得意，并嘿嘿地开怀大笑起来说，刚开始的时候，年轻人跑在前面，两人相距有好几十米，本来不想去追，因为昨天搞得过猛，感到有点累。但一想到我们跟他打招呼，对方竟然对我们视而不见，不理不睬，想起就有些生气，心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傲的家伙，谁让他目中无人？于是把单车的档位升上去，脚下一用力，立即追了上去，只用了几分钟就赶上了年轻人，也不使劲超过他，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让他给破风，还一同免费欣赏年轻人单车上的小音响传出来的流行音乐。没料到只跟他在一起没一会，对方似乎发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便立即打算甩掉他这只尾巴。于是，年轻人把档位一提，双腿同时发力，瞬间拉开几十米。遗憾的是恰逢一个陡坡，档住根本不宜过大，否则体力一下子耗尽，后继乏力。狼头先让对方独自往前冲，也不变档加速，保持着在二十来米的距离，保存体力，等对方一口气撑不住了，再发力冲过去。没一会，对方体力渐渐不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狼头利用在坡道加快踏频轻松地跟了上去，然后两辆车紧紧地贴在一起。那年轻人似乎发现狼头的险恶用心，又继续加大档位向前猛冲，狼头这一次不给他机会了，再次紧紧地贴着对方的后轮。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又向前拼了两三公里，虽然对方频频变档，狼头始终跟在他的身后，无论对方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关键时刻，只见那年轻人口水直流，鼻涕飞溅，喉咙里不断传来“咔咔”的声响…… 狼头心中一阵暗喜，知道对手的体力与耐力已到了极限，马上就要到崩溃的边缘了，他正准备加速冲到那年轻人的前面去，岂料对方突然回过头来，瞪着双眼气呼呼地对他说，你要是有血性，就一口气超过我！狼头一听，正中下怀，心中大喜，他立即把档位提升到二六档，双腿一抬，立马冲过去，瞬间超越了他。接着又是一阵逛奔，一口气冲到了山顶。 当他在山顶向后看时，年轻人影子都不曾见了。原本预计三小时爬完22公里的色季拉山，在与年轻人一番拚杀下只用了两小时十五分钟冲上了垭口。 最后狼头不无遗憾意犹未尽地说，只可惜那年轻人终究耐力不够，不能坚持到最后，否则两小时就能到达山顶。 当我们俩的车快进入国道时，我对眼前的情景再次心生恐惧，下山的道路残破得令人望而生畏，鸡蛋大小的鹅卵石全都浮在马路中间，整条路没一寸平整的地方。我知道这是由于高海拔长期的风霜雨雪所侵蚀，原有的沥青全部被剥离甚至被彻底风化，只剩下一颗颗顽石裸尸般地躺在路上，加上卡车不断地碾压折磨，粒粒卵石不时传来凄惨的哀号声。 |
| 我从车上取出一壶水喝上几口，然后继续下山，蜿蜒崎岖的山道穿越在林海中，接着是一个回环又一个回环，慢慢向下走去。狼头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我的后面，在接近山底的时候，有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年轻骑友正坐在草丛中凸起的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饼干在啃，旁边停着一辆负重很多的自行车。几句言谈，得知他是从拉萨一路过来，反骑川藏线。我望了望他那辆挂满装备行李的单车，反头看了一眼我刚历尽艰辛下来的色季拉山，不由替这位年轻人捏一把汗。别说骑车走上这三十公里烂路，我从山顶下来都用了三个多小时，比我从鲁朗爬到色季拉山顶垭口的时间还长。年轻人却对我笑了笑说，不用担心，大不了推上去，业拉山我不照样上来了吗？ 说话间，但见今天早上与狼头一番厮杀的年轻人从我身边一闪而过，风驰电掣般下山而去，好一会，才见到狼头从山上下来。我起身告别那位反骑318线的骑友，跟着狼头一路下山。 一会我们来到山底，穿过正在修路的两个小村落，慢慢向八一镇走去。 |
| 狼头又不知怎么落后后面去了，我独自一人终于闯出了那段让我心惊肉跳的烂路，进入平坦的光滑的柏油路，路的左边是西藏著名的尼洋河，这条河汇入雅鲁藏布江后流经拉萨，是西藏四大河流之一。从今日始，我们将沿着尼洋河一路到拉萨。 尼洋河，中国青藏高原上的河流，全长307.5公里，流域面积1.75万平方公里，在雅鲁藏布江众支流中排行第四，水量丰足，仅次于帕隆藏布江。 尼洋河发源于中国西藏自治区米拉山西侧的错木梁拉，由西向东流，在林芝县的则们附近汇入雅鲁藏布江。 尼洋河是西藏自治区工布地区的“母亲河”，又称“娘曲”，藏语意为“神女的眼泪”。尼洋河沿河两岸植被完好，风光旖旎，景色迷人，途径景点众多，是青藏高原的河流之一。尼洋河风光带野生鸟类众多，这里也是西藏著名的黑颈鹤越冬区。 尼洋河上，架着一座美丽的新大桥，大桥是这两年才修建的，桥面宽敞，平坦，我一口气冲过桥头的警务站进入大桥，然后下车一边等掉队的狼头一边欣赏尼洋河上的风光。此刻，太阳冲出云层，洒在大桥上，一股暖意袭来。 |
| 没多久，接到狼头打来的电话，令我立即从大桥上退出去。我感到疑惑，便问为什么？狼头电话里说，警察不让进，这是高速公路。我又问，我刚才经过的时候没人拦我呀？狼头有些急了，说道，警察刚才告诉对我说，你的同伴走得太快了，来不及反应已经冲过去两三公里，正准备开车去追，恰好你到了，快打电话把你同伴召回来，否则过了桥也还得要返回来的。 我一脸沮丧，悻悻地退回到了高速路口，因为今日走在这条烂路上，差点把屁股都磨破了，好不容易走进一条平整的路，又让我退出去，心中愤而不满。再说这条高速路上又没几辆车，单车上去，根本不会妨碍交通，只会降低高速公路的成本，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大好事。 从色季拉山下来的尼洋河上架的大桥开始，是新修建的林拉高速公路起点，从这里一直贯通到拉萨，也是西藏境内的第一条高速，但目前只通到工布江达县，后面一段正在修建中。也许用不了几年，这条高速路将从成都到达拉萨。 两人汇合会，从桥头拐进318线，沿着尼洋河溯流而上。没多久，城市的轮廓渐渐进入眼帘，直到我们俩被这座城市完全淹没。 八一镇是林芝地区政治经济及文化中心，八一镇海拔2900米，位于尼洋河畔，距雅鲁藏布江与尼洋河交汇处30余公里，距拉萨市420公里。最初这里只有几座寺庙，几十户人家。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时人民解放军开始在此建设，故得名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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