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还遇到了一个中年英国女人,她是独自一人来徒步的,没有其他的小伙伴,所以请了一个背夫,交谈间她告诉我们她本来是住在伦敦的,但是她因为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新加坡男生,所以过来尼泊尔徒步以后会去新加坡看那个男生,然后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其实是比较佩服她的独立和为爱远走的勇气,其实她身体当时已经有轻微不适,据说是以前肺部做过手术,我们交谈后没多久她和她的背夫就出发了,我们大约在那里休息了半个小时以后也再次出发了。
从这个中间站出发后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也进入雪原了,因为头天晚上那对年轻情侣的善意提醒,我们在路上捡到了顺时针走的驴友走出雪原以后丢下的袜子,他们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虽然有点脏旧,但是丢弃它的人知道,会有像我们一样,需要这些袜子的路人。 |
吃完饭是下午四点多,我们看着天色还早,考虑到第二天的路程全部是雪原而且比较难走,我们决定继续往前走一段,中间遇到合适的民宿就休息。
离开Tadapani 之后紧接着是一段长长的下坡路,这里我们遇到很多从反方向走过来的驴友,他们是早上从Ghoropani出发的,走到这个到达Tadapani前的最后一段上坡路时已经个个精疲力尽,我看到那些负重的背夫全都满头大汗,便知道这条下坡的路有多长,多陡。路上遇到的陌生驴友,都会习惯性地问对方前面的路好走吗,还有多远,我们都会习惯性的回答,前面的路好走,不远了,马上就到了。这是所有驴友的默契,和对路上遇到的陌生知己的善意。似乎这样子说,剩下的路,就真的会好走很多。
这段路还遇到了一个中国的亲子团,大约有十几个家庭,大过年的带着孩子来尼泊尔徒步,最小的孩子怕只有一米多高,是个小女孩,她走这段路的时候,完全是靠着背夫从后面托着她往上爬的,我佩服这些父母的开明,更叹服小女孩的毅力,我们这样大的年纪时,哪怕裙角沾了一点泥污,也要哭好久的鼻子的,而她,跟着父母在这雪域高原跋涉了一天,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积极地爬阶梯。
我们下到谷底以后又开始走上坡路,上到山顶以后遇到一家民宿,但是条件看上去比较简陋,我们不太中意,决定继续往前走,又是连续的下坡路,再次走到山谷的时候,遇到了另外一个稍大一点的休息站点,大约有五六户人家,坐落在一条小溪边,冬天溪水已经差不多枯竭,河道上只留下了光滑的鹅卵石,我们估量着下一个站点需要爬到山顶,而此时我们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爬上去,只能在这个山谷里落宿,我比较郁闷,第二天早上,是看不见雪山了。 |
疲累至极的我几乎是进门就钻进被窝里睡着了,山里的民宿什么取暖设备都没有,完全靠自己发热取暖,山里深夜的温度估计是零下10度左右。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喊吃饭,是老板娘,来喊了两遍,然后是拉伟,我死活不肯从被窝里钻出来。 拉伟说老板娘的厨房很暖和,里面有暖气,我心里一咯噔,想着这深山老林哪来的暖气,竟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了(真的是好奇傻死猫......)。
穿徒步的鞋子太麻烦,于是我就裹了袜子穿着一双拖鞋就出门了,门前走过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年轻男子,西式脸孔,我感觉他的每个毛孔里都透着寒意,交谈后得知是美国人,他女朋友在PoonHill上出现了高反,所以没能按照预定的计划走到Tadapani. 只能临时在此地落宿。
刚走进厨房,扑面的暖意,拉伟没有骗人,厨房里真的有暖气。老板娘早已把三份尼泊尔餐准备妥当放在餐桌上,餐桌旁边立着一个直径约50厘米左右的圆柱形铁桶,周身都密封了,曲面上开了一个小门,那铁桶里火燃的正旺,顶上有一根长长的烟囱,一直伸到房顶外面去了,我瞬间被这个乡间发明感动得五体投地。我们用晚餐的时候,老板娘就坐在旁边,房间里还有一台很小的老式彩电,里面放着某个印度的神剧,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给我们添饭菜,加茶水。用过晚饭以后我们在下面坐着烤了一下火才回去休息的。我在临睡之前把我湿透的徒步鞋送去厨房的火炉边烤着,同时也提醒了同行的两个小伙伴。 |
早餐吃的尼泊尔最贵的一顿泡面,花了30元RMB, 这碗泡面我一直下到博卡拉的时候都在心疼。吃早餐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大胡子美国人传说中的女朋友,疲倦与病意都写在脸上,早餐短暂的时光,无非就是聊聊大家都来自哪里,做什么工作,生活的城市如何,在尼泊尔都去了哪些地方.......
出发前再次穿上干透了的徒步鞋,拉伟不断地赞美我的机智,我猜想到现在他都对我昨晚的举动心存感激,否则他们今天只能穿上冰冷的湿鞋子上路了。其实我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昨晚吃法的时候我看到火炉旁边放了两双鞋,我们坐在那里吃晚餐的时候,那两双鞋子在大火的烘烤下悠闲地冒着烟。 民宿门口出发以后的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澈,还遇到了从上一站出发的孩子,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赶到我们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