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懵懂野叟 于 2011-12-7 23:36 编辑 新驴野叟户外乱弹之34:队伍,队形,队列 我最早开始参加户外,以及最早开始“乱弹”,一直很想谈的一个题目就是队列,这虽然看上去是个不起眼的问题,其实也有很多学问。
一、队伍: 队员 质量的管理:视活动强度或难度的高低,相应控制新驴的比例是有道理的。未经探明的线路、及强度或难度很高的线路,绝对应对队员的驴历进行评估与控制。 数量的管理:我个人体会,自行约伴的活动,人数在6人左右很爽。但对于商业性的活动,因涉及包车等成本的考虑,往往会有几十人,这就带来一个新的问题,即领队人员的数量配属问题。一个领队平均能带多少人呢?别跟我说你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仅从管理学的理论说,一个人的有效管理人数为7个人,对于户外来说,我个人认为最多应以10人为限。这就意味着33座的大巴,应配套3位领队人员。 领队、副领队、助理领队 领队应根据活动人数,并依据上条所述的配属比例指定足够的副领队,当着专职人员不够时,可临时聘请队员中经常参加活动的老驴担任助理领队。这个办法有很多好处: 其一,解决了专职人员不足的困境; 其二,逐渐培养出兼职领队; 其三,给老驴以成就感; 其四,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如果你私下对每个人都托付责任,你则会看到每一个受托人都会表现出比平时更高的责任感,让更多的人有了责任感,那很多事情就显得好办了; 其五,担任过几次助理领队的驴友,在将来的活动中,会主动表现出一种责任心,比如在队伍脱节处,他往往会主动停下来衔接后队。 二、队形: 山地徒步穿越,我们经历过的队形往往都是自由队形。但山地的羊肠小道决定了这种自由队形必然是蛇形纵队。 1、由一位熟悉线路,或路感较强、探路能力较高的副领队担任先导; 2、弱驴尽量处于前队; 3、领队游弋于队伍中部; 4、由一位副领队殿后负责收队。
三、队列: 1、所有队员不要突前于先导。否则,首先那是对领队人员的不尊重行为;其次那样你可能遇到走失(近年来国内户外就有过惨痛的先例)、陷坑、蛇虫、猎夹(猎人在动物活动途中布下的捕猎的夹子)等麻烦。 2、行进中队员间保持三米左右的间距。间距过大,容易造成队伍脱节;间距过小,则无法调整自己的节奏。 3、不要偏离出队形去独辟蹊径。一方面,队形所过,即为验证过的安全路径;另一方面,后队有时候要靠码踪跟进,杂乱的路迹可能会为后队做出错误的指示;再一方面,当着整个队伍迷路时,你留下的脚印可能会为重新探路增添麻烦。 4、途中停驻(比如歇脚、整理装备、拍照等等)时,一定不能占道,要找合适的地方,让出通道——这是很重要的队列原则,应养成习惯。 5、所有队员不得落后于收队。当你感到跟不上队伍节奏时,应明确与收拢人员表示,并“正式加入”到其控制的梯队中去。 |
本帖最后由 懵懂野叟 于 2011-12-10 12:08 编辑 新驴野叟户外乱弹之35:“形而上”的驴 形而上者谓之道。让我们来从哲学的意义上探究驴与户外的本质,回答“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个所谓“千古一问”的哲学命题。 驴是谁? 驴是人类脱离了农业化的自然经济之后,潜意识里还残存了人性本真的一个群体,他们忧虑在虚伪、残酷的商品经济社会迷失自己的精神家园,于是渴望在工业化、乃至信息化的现代社会浮躁的人性环境里让灵魂向自然回归。 比如说,一方面,在我们已能借助机械化、电气化、智能化来替代人类的大部分生产活动时,虽然我们已不再像农业文明时代那样男人需要有强健的体魄才能胜任繁重的耕种、渔猎劳动,但发达的骨骼与肌肉仍然应该是我们追求的审美标准,如果你认同这一标准,那么你就是心智健康的,因为那是人性的本真;一方面,现代社会中女性已能基本同男性一样参与到人类的生产活动中,但其柔美的身材仍然应该是我们追求的审美标准,如果你认同这一标准,那么你就是心智健康的,因为那是人性的本真。 同样,人具有自然性与社会性,在人类不断社会化的进程中,维护与自然的友好界面和友好交流,即成为了驴的理想与品质。 我将现代人分为“驴”与“狗”两大范畴,“善护佑”自己灵魂的群体基本会在一定的条件下成为驴,而不惜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则往往成为狗。所以说,就本性而言,驴其实都算一帮好人。在户外这个圈子里,你会看到绝大多数驴都把环保作为最高的道德准则,你也会看到这里是最少官腔和尔虞我诈的社会角落。 驴从哪里来? 尽管教科书里也会讲户外运动的起源,但那些说法基本不着调。我认为驴的产生离不开两个基本条件: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亦即它是人类社会与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的产物。 先说经济发展,就西方来说,现代户外运动起源于英国的工业革命之后;就国内来说,户外运动实际开始于中国的经济改革之后。就像我们前面在“驴是谁”里探讨过的,登山不是为了挖雪莲,攀岩不是为了采药,徒步不是为了长途贩运,溯溪也不是为了捕捉鱼鳖虾蟹,它是人类在基本解决了生产与再生产问题之后的产物。有人说两万五千里爬雪山过草地是最伟大的户外穿越,扯淡!你还不如说“夸父与日逐走”是最伟大的户外穿越呢。 再说社会发展,户外运动其实也是人性解放的产物。假如你从新义州到平壤还需要通行证的话,你不能想象那样的社会能有什么户外运动;假如你住青旅还需要单位介绍信的话,你不能想象那样的社会能有什么户外运动;假如你混帐还有人查你结婚证的话,你不能想象那样的社会能有什么户外运动。现代户外运动开展的好的国家,一定是像西欧、北欧、北美、大洋洲、以及亚洲的日本等那些开放型的社会。户外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其自然性,封闭型的社会没有户外的土壤,只有在人类追求自由与解放的前提下才能伴生户外运动。 在具备了这两个社会基础之后,才能谈户外运动。它是脱离了生产与战争,为了保持我们人类本性的一项综合性(兼有体育与休闲)的活动。好比说虽然我们不再需要用梭镖投掷剑齿虎,但我们将标枪保留为田赛;虽然我们不再需要长途追逐麋鹿,但我们将长跑保留为竞赛。 驴要到哪里去? 知其所来,故能知其所往。 从“驴是谁”的探讨中,我们知道驴是我们对自然性渐离渐远、对社会性渐趋渐近的过程中人性的守望者。只要我们人类还是人类,还没进化成奥特曼,人类就需要驴的品质,并将越来越需要驴的品质。 这意味着——驴行到永远。 从“驴从哪里来”的探讨中,我们知道随着社会发展与经济发展,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户外的行列,成为我们今天的驴。其实在那些经济与社会高度发展的国家里,参与户外运动的人甚至能达到人口的一半。 这意味着——几十年之后,夏特古道挥汗如雨,珠峰山下联袂成荫,罗布泊里熙来攘往,川藏线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驴。至于“闹驴灾”的那一天我们从社会管理的角度怎样应对,嘿嘿,咱另题来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