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能没有谁 于 2020-12-7 21:19 编辑 10月6日
拉孜乡4130—29KM—巴里拉山4810—13KM—巴囊村4180—4KM—加果村4080—13KM—嘴村3720—29KM—水电站3400—23KM—洛隆县3640
【112KM(骑行15KM;坐车97KM)】
飕飗的风把糊在窗霏上的塑料膜吹的哗哗作响,忽而如船帆般鼓起,忽而又像深陷的眼窝缩了回去,眼皮像是灌了铅,不由自主地朝下耷,拿着手机昏昏欲睡之际,蓦地听见那扇木板门发出“咯吱”的刺耳声,门被推开后发现是饭店老板刘哥,大家都躺下休息了,他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呢? “二位兄弟都还没睡呀,走,陪我一起去镇上唱歌如何?”昏黄暗淡的白炽灯下刘哥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这拉孜乡还有唱歌的地方?”半躺在床上的老七,霎时表露出雀跃的神情。 “走,阿司,好久都没唱歌了,说不定还有妹妹哦。”老七谄笑着说道。 “我就不去了,要不你把隔壁的狂蹬喊上吧。”倦怠的我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对老七说道。 “他俩都睡了吧,你看灯都息了,走吧,走吧,人多热闹些。” 没经受住他俩的软磨硬泡,悄悄把门掩上,三人缩着脖子来到安宁静谧寒风侵肌的街头,走到镇口藏族旅店,老板鬼鬼祟祟的朝四周张望片刻后,一头钻了进去,爬上木楼梯来到二楼所谓的歌厅。烟雾袅绕的房间,震耳欲聋的藏族舞曲,急促闪耀的霓虹灯光,酒杯的碰撞声,失控的嚎笑声不绝于耳,放浪形骸搔首弄姿的妖媚少女与形形色色的男人们打情骂俏眉来眼去,靡乱的空气中充斥着火热与暧昧。 岂有此理,乱弹琴!这哪是什么歌厅,这分明是一座窑子,要把我柳下惠给活活烧死你们才方肯罢休?我正欲拂袖而去,刘哥把我硬拽着坐在靠窗的藏式沙发上。刘哥递给我一根“软云烟”,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真相全都抖露出来,原来这些烟花女子是尾随着川藏铁路勘察工程队,来到这穷山僻壤的拉孜乡,中铁局里边的大多都是些背井离乡抛妻弃子的青壮年,有需求就有市场,这些女子还真是会做皮肉买卖。
“我就不要了,陪你们喝喝酒就行了,老七,你要吗?”我探着身子对老七说道。 “要,要,怎么会不要,马德,骑车都快骑傻了,来个妹子压压惊!” “要个锤子,要,要,要,切克闹,我说我是傻,你说到!不知道你在激动啥子,特马的,能不能矜持一点,把峨眉人的脸都丢尽了。”我心里一阵嘀咕。 刘哥捷足先登选了一位凹凸有型的长发女子,还剩下两位一胖一瘦的美女可供老七挑选,老七游离狡黠的眼神像是手机扫描二维码,把那位纤瘦的女子从头看到脚,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那扁平的胸部之上,此时老七鼓眼努睛惊愕万分的神情,就像是在观看卫视频道正在热播的大型寻亲栏目——《奶奶去哪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另一位丰腴过了头的女人,酒至半酣看着身旁的男人们都对着女伴动手动脚,而木纳的老七却无动于衷郁郁寡欢,胖妹有些坐不住了。 “大哥,你身体还不错嘛,在高原上喝了那么多酒,任然面不改色,但你信不信,我只需做一动作,就能让你有气喘如牛死去活来般的感觉?”胖妹笑吟吟地对着老七说道。 “切,怎么会,吹牛吧。” 满腹狐疑的老七毅然决然地说道。 “那我们马上试试?如果我输了,我吹一瓶。”胖妹指着桌上的百威说道。 “好,赌就赌,谁怕谁。” 话音刚落,胖妹猛地把老七推倒在沙发,用她那硕大的双峰死死地压在老七那张尖嘴猴腮的小脸蛋上,老七尝试着挣脱束缚,但毕竟胖妹的体重几乎快赶过两个老七同志了,所谓的挣扎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没过多少功夫,身下的老七就挺不住了,大声嚷嚷着用含混不清的语调,反反复复的说着相同一句话:“出不赢气,出不赢气,出不赢气了………” 猛然一惊,睁开眼发现头上的灯还没关,马德,怎么做了个如此怪诞的梦!穿着衣服睡觉被捂出一身汗,打开保温壶喝了一口水,脱去外套关灯继续睡觉。 |
吃完老板娘亲手压制的川味纯正的肉丝面,推门发现沥沥淅淅的秋雨依旧飘飘洒洒,远山近物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青纱帐里。离开拉孜乡雨并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越发不可收拾,来到一座静谧的不知名小村庄,万般无奈推车来到院子里的牛棚下避雨,一位藏族老妪在屋檐下探出身子招呼湿漉漉的我们进屋烤火驱寒。昏暗的屋内暖融融的炉火烧得正旺,她老伴见我们进屋,连忙从壶里倒出几杯酥油茶递到我们手里,不一会听见机器的轰鸣声,接着他又把杯中还未喝完的酥油茶逐一倒掉,重新倒入刚压制的新鲜酥油茶。虽然彼此之间交流存在一定的障碍,但从两位老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能真心实意的感受到藏区牧民那一份真挚朴实,让人内心微微一颤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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