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风,可以温柔,可以凛冽,可以刺骨,此去太白我对太白的风做了种种揣测,我唯独没有想到,太白的风是如此的威猛,惊心动魄而又幽默。山高风大自不在话下,海拔的不断拔升让重负之下的我们没走几步就歇一歇,一歇之后就赶紧抬步,随身而至的风让你周身冰凉。真正见识风的威力是在三号那天,一天的辛苦之后,我晃晃悠悠的来到垭口,大家开始扎营。领队大灰狼说:要早晨拉开帐篷就可以看日出我觉得不错哈,于是我们很多人就把帐篷扎在了正对东方的山梁(事实证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虽然劳累,但中秋的背景和越来越明亮的月亮还是给大家带来无法言说的兴奋,贵普,川普,徐普,连普,新普,河南普,河北普,在垭口飘来荡去,碰撞出无数的欢乐。月亮越升越高,远远的山口点点灯火跃动荡漾,点燃我们的兴奋,枕着月光,已经失眠三夜我借助2颗安眠药第一次入梦。朦胧中还和大家调侃:谁去梦游啊,把我的大包先背走好啦!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一种奇怪的吼声在耳边回旋,不,绝不是平时此起彼伏的呼噜,那吼声打着旋儿,一气接着一气,直往你耳朵里灌,有一种巨大的力量扯着帐篷往山下掀,外撑的帐篷杆叛变了,一个劲的往里倒,我担心,帐篷倒塌之后我们和帐篷一起被吹落山崖。两颗安眠药的效用踪影全无,我大睁着双眼,在威猛的风声里动魄惊心,后来索性随遇而安,听天由命。负15度的羽绒睡袋似乎也单薄了,就这样瑟瑟中,慢慢盼来了第一缕曙光,只听见冷风中四川的老龙哥大喊:恼火哦,冷死了!晨曦里大家依然说说笑笑,伸出头,太阳在冷风里绽放在远山之巅,那个要看日出的大灰狼的帐篷,哈哈,已经在狂风里趴在了地上。几个不怕冷的暴驴捏着相机,抒写着太白的早晨。禁不住日出的诱惑我也出来捏了几张,一出帐篷就被风吹了个趔趄,终于挨不住哆嗦,又一头扎回帐篷,在冷风里冷并兴奋着。本以为,这么大的风,今天不走了,可没多久,就听大灰狼无情的声音:起了,准备出发!没有选择,咬咬牙,全副武装,顶风作案! |
本帖最后由 湖里的石头 于 2009-10-22 12:28 编辑 风,嘶吼着,带着生死有天的坦然,背包,上路。居然背包成了我的护身符,在风的撕扯里多了几分安全,原来背包有如此之妙用。就这样一路风随,行走在鳌山太白的山巅,天地茫茫,如此居高远望,山,一层又一层,无边无尽。视野的苍莽,心灵的开阔,化解了所有的苦痛,就如驴子们所说:这么苦这么累,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就为这一眼,一眼足矣。 强悍的风始终一路相随,每到一个避风的岩后,感觉那温暖就是天堂,积蓄力量,继续前行。偶尔,风也会和你开个玩笑:记得第五天缓慢拔升,体力已经耗的差不多了,举步之际,一脚抬起,一脚跟进,一阵风过,迈向前面的脚居然旋转180度,一个无比流畅的转身,我由上山变成了下山,于是原地不动,抬起脚等着风继续作怪,半晌没有动静,只好自己转身继续拔升,好你个风,让你爱也不是,恼也不是。有时,风里送来丝丝松香,有时风中夹着点点雪粒,凉凉爽爽,风起风落,风浓风淡,风里风外,非太白无法注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