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墙下,立着文成公主的雕塑,面无表情凝视远方,文成公主那句轻轻的喟叹,在历史的缝隙中回荡了千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其实,在她的叹息发出之前,此地已经历两次大战。 “人生何处不离群,世路干戈惜暂分。雪岭未归天外使,松州犹驻殿前军。” 大概在唐太宗接手经营大唐帝国时,松赞干布也统一了吐蕃,国力达到空前鼎盛,遂派使者经松州城,准备去长安向唐朝皇帝提亲和好,结果使者没能进到长安,在松州遭到扣押。松赞干布大怒,亲率二十万大军杀向唐王朝,松州城守将韩咸战败。当时的大唐帝国,也正在蒸蒸日上,信心满满经营庞大帝国的唐太宗受此一击,忿怒不已,遣侯君集统军反击,在松州城外展开激战,双方均伤亡惨重,后松赞干布不敌败退。 不久,不甘心的松赞干布又派使臣到长安求婚,并“献金五千两、珍宝数百”以示诚意。边境安宁,百姓安居也是唐太宗此时考虑的头等大事,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文成公主进藏和亲。 |
为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大伙准备返回旅店,薏米则非要去城楼上瞧热闹,当绿豆断然否定了她的想法后,她一边走一边伤心的掉着眼泪,一边恋恋不舍回头望着文成公主的雕像:“我特别想上去看看,看看文成公主还在不,我就是想看看文成公主还活着不!” 历史的足迹总是若隐若现,在没有飞机、铁路、公路的一千多年前,想必进藏的旅途,一定不会如今日般顺利。也不知道,那时的随员里,有无高反,那时的草原上,牧歌是否依然缠绵。而今天,我们追随文成公主身影的脚步,又能否坚定不移,又能走到哪里。 第二天早上,YAOYAO居然要依靠麦田执手牵行,难不成这是被文成公主和亲吓的吧,你这是去旅行,不是去和亲,你慌什么嘛! 毕竟,文成公主在这唐藩古道,一走就是三年,而我们,最多也不过二十几天。 |
穿过松潘,进入若尔盖草原,天气也渐渐好转,从之前的阴雨里透出蓝天。七月的草原上,鲜花点点,牛羊遍地,白色的云朵在草原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伴随着草原上白色的羊群黑色的牦牛群。 十一个孩子,表情各异。没上过高原的,没到过草原的,大呼小叫者有之,上过高原的,见过草原的,泰然自若者有之,充耳不闻只顾玩游戏者有之,视而不见梦游发呆者有之。 横穿若尔盖,进入四川与甘肃交界地区,我们当日的目的地,是扎尕那。 这一边走,一边不断望天,七月的高原,正是雨季。这天空,也如同婴儿的脸,忽晴忽雨忽明忽暗,那些书里用来描绘气象万千的“十里不同天”、“太阳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和一路真实的天气变幻比起来,只能用小巫见大巫来总结。 飞驰的车窗外,不时艳阳高照,不时大雨倾盆,不时山边黑得像晚上,让很多第一次上高原的人,不断莫名惊诧。 倒是路边,总是插曲不断:放养的藏猪,理直气壮站在公路上;旁若无人的牦牛,不满地瞪着打扰它的汽车;路边的毡房里,歌声飞扬,喝酣了的藏族男人,趴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几个小不点的男孩,正在偷偷拿着摇把,狂摇停在路边拖牛粪的老式拖拉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