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4 16:44 编辑 东峪村头,路边有几个大石头,我们卸了包稍事休息。休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想碰上个老乡,问一问前边的路。今天我们要往草塘庄走,老崔说东峪去草塘庄的路好走,但老崔自己没走过,只说他父亲走那条路去涞源卖过牛。而南安的大嫂、杨树庄的夫妇都说那路不好走,他们建议我们走楼根的大路。现在,我们迫切想碰上个老乡,能问一问前边的路。 两分钟后还真出来个老乡,身上穿着件工作服,背后有“中国电力”四个大字。我们喜出望外,很快又失望至极,这位老乡先对是我们一通盘问。这很正常,我们碰上的每个老乡几乎都会对我们“盘问”一番,“哪的人”,“来这干什么” 等等,但问跟问不一样,口气、态度不一样,别的老乡都是好奇才问,态度是平和的,这位老乡却态度生硬,有点象盘问犯人。当他问完之后,我向他打听草塘的路,他只回答了三个字,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我有点怀疑的问:“你不是这个村的人?”“不是。”这次回答更简单,只有两个字。老王又问:“你是在这儿打工的?”“嗯。”这回更简单了,简略到只有一个字。“这儿有什么工程?你来这儿打什么工?”这回可好,这位老乡沉默是金,一个字也不回答了。给我的感觉,这个人不是脑子多少有点问题,就是有点二杆子,总之不太正常。 |
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4 16:50 编辑 我没兴趣再说下去了,再次把目光扫向村里的建筑,东峪村的建筑,道东一片,道西一片,从房屋数量上看,最多时有七八户人家,现在这些房屋大多都废弃了,仍有人的只有两户人家。除了出来的这个人外,另一家的主人昨晚我们见过,他开车路过南安,还和我们说了会话,挺随和的一个人,现在他家(应该是他家吧)没有动静,人好象不在家。河北山区现在不让养羊,仍住在深山里不肯搬出去的人家基本都是养牛专业户。那家人是不是上山放牛了?我没心思继续休息了,把目光看向老王,老王心领神会:“现在走?”“走吧,已经落了汗了。” 东峪村道西的房子 |
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4 17:09 编辑 今天我们要翻越的山是一座很险恶的山,它奇峰突兀,高入云天,其实不仅这座山,这一带的山,特别是由独山城到插箭 岭间的主山脊,大多是这样的山,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沿主山脊穿越的原因。不能沿山脊穿越,我们就只能翻山,由这条沟翻过去,再从另一条沟翻回来,翻到我们要去的城墙沟,城墙沟,顾名思义,也有长城。我们这次穿越,本意是要沿着长城的走向走。但这一带的主山脊特别险,故当年我们的先人们修筑长城时,没在山上筑墙,也没在山上设关卡,只在主山脊南侧,选择能通行的沟的几处地段筑了长城,比如楼根的插字38号台,再比如城墙沟的插字36、37号台。 |
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4 17:59 编辑 我们这次出行只有我和老王两人,老王年青,体力比我好,今天一路走在前边(昨天大多时间也是老王走在前边,只有当走错路,后队变前队时我才会打头),我只能循着老王的背影紧跟。 由东峪上路3、4里,本来和缓的沟变陡了,原本明显的路也越来越不明显了。这条沟原来放过牛,牛路挺乱,常常是走着走着路就岔开了,走不了一会路又会合,所以我们也没有太再意,只要有路,只要还能向前走,就马不停蹄的向前走。突然,我感到情况不对了,我们走上了一片乱石带,大大小小的乱石堆在沟底,七高八低的特别难走。“不对老王,这路不对,那条路是能走牛的路,不可能这么难走,老乡赶牛不可能走这种乱石堆,这路要是走牛,还不把牛腿崴断了?”“现在没有别的路,这儿还能走,只能往前走。”“过了这片乱石,想法往两边偏,路应该没在沟底,不是在左边就是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