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长武收费站,前面就是疫情检查站,因为今天是国庆节最后一天免费通行日,排队的车比较多。当我将车开进检查站通道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后悔了,想退出去却不可能,此时心中忽然有一种走入死胡同的感觉。 然而,世上所有事情都有它的偶然性和特例,我出人意料的顺利通过了关卡,做完核酸,离开了检查站…… 我返回到车上,开始想下一步该往哪里去。当我漫无目标的向左拐上一条叫“长马路”的公路时,王领导提醒我查看一下窝窝居,看看附近有没有自驾营地。按照导航指示,我掉头往长武县人民广场而去。路过加油站,将油箱加满,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人民广场停车场的马路边。经过仔细观察,我发现对面停车场不但太小,而且紧靠马路,隐蔽性太差,驻车在这里太过显眼,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决定淘汰这个地方,重新在窝窝居上查找合适的营地,新营地在偏僻安静的山上,距离这里二十多公里,决定去那里驻车隐居。 路过枣园镇,买了够吃一个星期的菜和肉,然后顺着051县道下到黑牛沟。路上遇到一个卡子,一位裹着花棉袄的女人站在路障后面对我说着什么,隔着玻璃听不见。我示意她将路障移开,那女人愣了一下,就把路障移开。我通过了这个关卡,压根就没想到还有回来的事情。 我们驶过了谷底一座小桥,爬上了对面的三里塬,走不远又是一个卡子,好在不检查出去的车辆。出了这个卡子没多远,只见路边立着一个蓝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平凉”。 当我看见这个牌子的瞬间,头又晕了,这是怎么回事,转了半天怎么又回到了甘肃! 前面不远处就是甘肃省平凉地区灵台县地界的酒树沟村,村口停着一辆警车,卡子前已经排了几辆车,正在接受检查。 我提醒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省,只要在省内就有机会找到静默的地方。我没有犹豫,立即掉转车头,返回到陕西境内的那个卡子,一问戴眼镜的年轻人挡住我的去路,他寻问我哪里来,又要去哪里?我笑着对他说我刚刚过来,走错了路,现在掉头返回。年轻人看了一眼我的车牌,挥挥手让我走。紧接着我又翻下黑牛沟,来到了另外一个卡子,穿花棉袄的女人不见了,路障也没了,几个男人蹲在路旁屋檐下聊天。我顺利的返回陕西,心里又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路走来,真是玩的运气和胆识。进入陕西一路通畅,大概得益于我挂的陕A车牌吧。 |
12 路过枣园镇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对王领导说,事已至此,我们已经走投无路,现在必须要给小谢打电话,不麻烦他也是不行了。 我拿出手机给家住长武县的朋友小谢拨打了电话,说明了我来到这里的大致原因。小谢听罢高兴的说,你赶紧来,我家地方大的很,肯定让你住的舒适。说完他给我发了一个定位,并说他一会儿就在村口等我。 听小谢如此说,我心里很高兴,辛苦逃亡的日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几天来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也要尘埃落定。按照导航指引的方向,我在冉店漆黑的路边见到了骑着电动车的小谢和他的朋友另外一个小谢,他们的村子叫谢家咀。 小谢在冉店一家生意兴隆的街角酒店为我们接风洗尘。 酒足饭饱后,突然放松的心情,让困意不加掩饰的袭来,小谢见状让我们赶紧回家休息。 |
后记 一路走来,目睹疫情对社会的影响,受害的不止是旅游业,餐饮业,还有其他易受冲击的行业,以及我们这些外出旅行的人们。 在新疆旅行五个多月,其中被静态管控和隔离就占掉了五十天时间,尤其是九月份北疆最好的时光,我却在布尔津被集中隔离了七天,眼睁睁看着秋景渐失,严寒袭来而无所作为,直到最后因为疫情离开新疆。 返回时路过了富蕴、福海、可可托海、巴里坤、哈密大海道……这些计划中要去而没有去成的地方,一个个从我眼前掠过,成为了过去。 有朋友这样形容我的新疆之旅——我忽然想起了《诗经》中的一句话,感觉很有点符合乐途这次长途旅行的情境:“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写完这些文字时,我的行程码上只显示“陕西省咸阳市”,这预示着我已成功返回内地,回到了家乡。 昨天读了一篇人民日报仲音的文章,题目是《“动态清零”可持续而且必须坚持》,文章从我国国情出发,科学严谨的分析了躺平放开与严防死守之间成本支出的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必须秉持人民至上的原则,坚持疫情防控总方针不变,坚持毫不动摇坚持“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总策略和“动态清零”总方针,相信新疆广大人民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终究会战胜疫情,迎来光明幸福的未来。 新疆是我的故土,等到疫情结束,我还会再去美丽的新疆。 注:三姨今天来电话,说她们小区从我离开那天(9月19日)一直到现在还在严密的封控之中,不能出家门,多亏那天你们离开的及时。 希望新疆的疫情早点结束,希望我们的生活重归正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