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一会,下到了河谷,然后便要过河。河上有独木桥,树枝的凸起已被前人烧焦,许是怕有腿软的瘫坐在上面爆了菊花,哈哈。 后面的路我们一味地爬坡高绕,避免第一天便涉水过河,大家都想能偷懒的时候尽量偷懒。这种无限制的高绕爬坡,直接导致我当天体能的崩溃。当天体能的透支,很大部分原因是爬了太多为逃避过河的高坡,这让我后半段落在队伍后面一直在追赶。但是现在想起我当天体力透支的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因为一年的时间里太多的工作与应酬,且出发前没有紧急拉练,低估了狼塔C的强度;二是因为25公斤的重装高海拔徒步,第一天也必然是一个痛苦的适应过程。回首整个8天的徒步旅程,因为需要在高海拔负重适应,所以头两天是最痛苦的,而一旦身体适应了这种强度与节奏,后面就习以为常了。而后来几天身体的感觉也确实印证了我的这一看法。 再过了几段高坡,我们沿着河谷就走到了最近的徒步起点,也就是砾石户外商业队们的徒步起点了。这里有几排帐篷与一些挖矿的工人,狼塔的进山也被工业侵染了。想起狼C出山处现在也是被挖矿的工棚所包围,也就是狼塔的首尾已经被金矿与工业合围了,也许过一些年狼塔天路与狼塔无人区就不会存在了。自然在被人类一点点侵蚀,自然的空间越来越狭小,驴友也许某一天与十一黄金周里挤爆人头的出行方式再也没什么区别了。 |
本帖最后由 凯撒-辽宁 于 2012-10-28 21:46 编辑 过了帐篷没多久,我们就与“蚂蚁”带队的新疆砾石户外的商业队相遇,这一支队伍与我们在未来七天里纠葛很是深啊!蚂蚁是新疆砾石户外里很年轻的一个领队,人品不错,在未来的几天的雨雪天气里给了我们不少的帮助,对于这种互助的户外精神我是非常赞同并感谢的。 后面的路依旧为不过河而爬坡,而我的记忆则是在痛苦中煎熬着。我记得后半段只有女孩渺渺吵嚷着不在状态陪我痛苦着,可后来在凯凯同学的带领下也渐渐抛弃了我。在绕过河谷里的一段瀑布后,在高高的草坡上的横切的路就开始了。 从这段路的起点可以看到下面河谷的扎营点,貌似很近,实则最终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段路走了没多久,时间便到晚上八点了,新疆的太阳刚刚落下。然而太阳一落,山里马上就黑下来了,然后就走起了狼C的第一个夜路。还好有累到不行的广平陪我,领队行者又在接应,一起走这段夜路。广平和行者打着头灯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疲惫地跟着。走过一段危险的下切路,我们小心谨慎,终于到了营地。到营地后天已完全黑下,可见漫天繁星与一朗明月,耳畔轰隆响着白杨沟的滚动声。我机械而疲软地扎完了帐篷,然后与广平在帐外草草地吃了些面条,便毫无精力地钻进了帐篷。 外面月朗星稀,山风河流,我却已无任何力气去欣赏了。躺在帐篷内浑身已无知觉,内心却想着为何狼C的第一天便如此地痛苦,也担心着自己能否完成未来几天艰巨的行程。受到很大挫折,无形中一股强大的压力,一种挑战着实压在心头。 那一夜辗转反侧,外面河水轰鸣,寒夜星冷,无有好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