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素食者 于 2014-9-27 03:06 编辑 傍晚时不见人烟,一直在深山里赶路,没有拉加镇的灯光迹象;西边地平线上升起一颗明亮的星,接着不知不觉间天上的星星都亮了,心情却渐渐不安起来。终于,黑暗中看见一座水电站在峡谷中建设,闪闪灯光穿起一片光明。 到拉加镇已经是夜里9点多钟,拉加镇很繁华,横跨黄河两岸,这一路上只有玛曲县城才能与之相比。在乡政府找到一位秘书,小伙子姓马,很热情的领我去乡政府旁边的黄河宾馆住宿,还买了不少吃的送给我,夜深了,餐馆都已经关门,只能买到这些食物当晚饭。 今天虽然诸多不顺,总算安全到达拉加镇。旅馆的条件不错,和玛多县的宾馆差不多,今夜又可以洗澡,然后在软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码表显示路程54.35公里,耗时7小时31分,平均时速7.22公里,最高时速24.43公里。 |
本帖最后由 素食者 于 2014-9-27 03:16 编辑 现在已经深入山谷,傍晚到了修路工程队营地借宿,还吃上了热乎饭。夜里很冷,同宿的挖掘机司机小伙子分给我半幅被子盖在睡袋上,才抵挡住凛冽寒气。今天码表显示里程16.96公里,耗时3小时22分,平均时速5.02公里,最高时速18.78公里。很多时间花费在问路和按图计划上。 |
本帖最后由 素食者 于 2014-9-27 03:28 编辑 第24天 山谷的夜很冷,工程队帐篷里较暖和,感谢大家。早饭是西红柿蛋汤,馒头,饭后和大家告别、留影。 这些修路工程队员们,以自己的辛苦努力为高原山区开辟出一条条道路,连通了山区与外面的世界;他们是高原山区最可爱的人 10点02分出发,继续爬山,雪化了,满地泥泞糊满车轮,非常吃力。打听路线,当地人说,其实到达新秀玛乡以后,离黄河还是很远,并不是到了黄河边。附近的黄河沿线路况严重不清,如果要接近黄河,最可靠的方法是从同德县城沿黄河支流巴曲往曲什安方向走。 弄明白这些情况以后,我决定放弃在这一团乱麻的山里继续瞎摸,干脆回到拉加镇,搭车去同德县城,然后继续骑车往黄河干流方向去。于是重新翻山回到昨天借宿的工程队,大家仍旧欢迎垂头丧气的我。 今天码表里程15.89公里,耗时3小时36分,最高时速19.27公里,平均时速4.4公里,创了最低记录,因为今天的路完全是在爬山口,以推车走路为主。 夜风吹得房檐冰凌歪曲成奇形怪状 泥泞山路是可怕的敌人,折磨着人们的意志,消磨着大家的时间,使多少人的希望破灭。 |
本帖最后由 素食者 于 2014-9-27 03:33 编辑 第26天 9点钟在拉加桥头认识了一位喇嘛师傅,边走边聊,他叫喜饶丹代尔,是贵南县鲁仓寺的,来此地小学教书一个月,这里的私立小学有九百多人,是藏区最大的私立小学。他还告诉我,拉加镇旁那片高高耸立的山崖传说是一只大鹏鸟所化的神山。 喇嘛师傅帮我拦车,一辆去同德县城的货车停下,告别喜饶丹代尔师傅,我上路了。 司机是个藏族小伙子,名叫宛么。宛么说,他开车拉货,每年大约有10万元收入,另外,他们夫妻俩今年5月份去他家分到的那片山地挖虫草,挖了大约5000根,7万元1斤,挣了11万。看来在藏区勤劳的人们收入很不错。 12点到同德县城,我谢过宛么,和他作别。 |
本帖最后由 素食者 于 2014-9-27 03:50 编辑 单车前拨链器出了点问题,闸线管崩裂了,可能是多次在高原上长途骑行,闸线管的塑料外皮晒了太多紫外线,老化了。我把前拨链器用木片固定在中档,后拨链器本来是不太灵的,现在也只好依靠它了。习惯就好,可以维持20公里的时速,够用了,再快我也不需要,安全第一。 用木片和电线捆着前拨链器,居然也能凑合着骑 中午1点20分出县城,下坡多,上坡少,草木茂盛,阔叶树成行,好久没见到树木,很亲切;看来气候好多了,已经像是中原的植被。 很多天没有见到树木,才知道人对树木也会有“依赖心理”,这是一种对生活环境的简单朴实的要求 下午遇见一位迎面来的徒步者,甘肃人,29岁,个子不高,满脸风尘,痛苦的表情,身着迷彩服,廉价背包,腰带松垮垮的未系好。停下和他聊天,他说自己是信佛的人,出来徒步修行一个多月了,要找四、五个“有缘人”,已经找到两个,等等;接着不断地诉苦,每天太过劳累、无人帮助、食宿不周、孤苦伶仃等等。 我安慰了他一番,又劝他说,否定自己以前的想法也是修行的内容,要脚踏实地,不要过分虚妄。他当然不愿意接受我这些话;前方是同德县城,看他自己选择了;最后我支助了他点钱。告别后,各自上路。我个人看法,这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佛教徒,所说话多有虚妄,经常故作高深,以维持自己的信心,带有迷信徒的典型思维。以我的经验估计,他现在是太累了,精神压力非常大,正在动摇中,所以张口所述尽是困难,所说的要不到饭、投宿无门等,都像是在为自己回家做理由,但因为信仰的缘故又无法面对这个选择。 希望他能够在同德县城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自己的心理,无论继续走下去还是回家,都需要他自己决定,默默祝福他。 像他这样的修行,算不算旅行的一种呢?应该算,但又很盲目,不很值得肯定,个中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