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山,又称“甲格江宗”,意为“神人山”。在工布江达县境内,与墨竹工卡县的相界。横亘于东西向的雅鲁藏布江谷地之中,成为雅鲁藏布江东西两侧地貌、植被和气候的重要界山。山的西面气候干燥寒冷,岩石易于破碎脱落,山体浑圆低矮,山的东面则气候温暖潮湿,利于植物生长,因而植被茂盛。山麓为天然牧场和农田。山麓有森林资源,为云南松、桦木、冷杉等树种。山间有獐子、羚羊、狗熊等动物,产天麻、贝母、三七等药材。 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是拉萨与林芝地区的分界的山口,我们也越来越接近拉萨了。 挤出拥挤的人群,来到公路上,路的左边靠山脚下停满了长龙似的小车,好一会才突围出车阵。从垭口下来是一道长长的缓坡,道路两边绿草茵茵,整个山上似铺着两块巨大的绿毯,白雾缭绕在山间,寒风阵阵在耳边吹起。 |
当我们走在米拉山的山顶时,我们的女队友自然,她此刻正在珠峰大本营对着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深情地眺望。 我们缓缓走在米拉山顶上的草甸上,回头望了一眼几公里外刚刚经过的垭口,停靠在路旁的那一长串的车辆似一群蚂蚁般大小,瞬间被浓雾吞没,只剩下一片迷茫了。 走出那片草原,便开始下山了,还没下到半山腰,米拉山西面与东面对接的正在施工的隧道紧挨着318国道。川流不息的工程车把这段路破坏得更加彻底,如一片泥沼,几辆车正陷入松软的烂泥里不可自拔,司机加大油门,努力想从泥坑里爬出来,马达声发出一阵阵撕裂声,车轮在泥水里原地打滚,车尾冒出一股股黑烟。 我们的单车走上去更是惊恐万分,分不清哪里泥坑,哪里路,只有壮着胆往下冲,一不小心车轮便陷入泥潭里。原来的路基早没了影子,现有的路面暂且铺着一层松动尖利的卵石,走在这种路上的车胎最容易被尖利的石子扎破,如果在这种泥水交替的地方䃼胎,根本无处下手。 陡峭的山坡,泥泞不堪的道路,被车轮卷起的泥沙,四处飞溅,直往头上、脸上、身上扑来,脚上那双雨鞋早被灌满了泥浆,失去了本来面目,变得狰狞起来。货架上的驮包更是劫数难逃,后轮带起飞扬的泥水全都卷到驮包上,成了重灾区。更可气的是,从山上下来的卡车从我们身边时所溅起的泥浆似有人提着装满泥浆的木桶对着我们泼来,溅满一身,又无无法躲避,也无处躲避。 |
这段下山的路如同地狱之门,我们仿佛在魔鬼面前舞蹈,稍有不慎,将坠入深渊,阴阳两隔。 颤颤巍巍,提心吊胆从山顶上来,我都不愿回头多看一眼,那份折磨每每让人想起都心惊肉跳,颤栗不已。 在接近山底的坡道上,走在我前面的狼头突然停了下来,我赶到他跟前也下车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原来狼头刚刚在下米拉山单车遭受剧烈的震动与不断的颠簸,他驮包上的两根帆布带子也随之脱落,一起卷入单车的飞轮中,死死把后轮卡住,不再动弹。狼头从包里找出他那把大剪刀,抓住带子,“咔嚓”两声剪断,然后将后轮反转转动,把卡在飞轮里的那两截带子使劲拔出来。这时,我终于明白狼头为什么千里迢迢带一把大剪刀出来,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似乎早有预感,大剪刀定能派得上用场。眼前卡进飞轮里的帆布带子,没有这把大剪刀,还真奈何不了。 看着他的车能动了,我便先行一步下山而去,反正他的速度要比我快。 彻底下山后,破烂的公路依然在继续,高速公路依然在眼前紧贴着川藏线在向前延伸修建。 |
泥泞不堪,凹凸不平的道路一直在延续了60公里,在这种路上骑车,真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正当我痛苦不堪之时,路边有一对藏民夫妻摆着一个西瓜摊,有三位骑友坐在摊前的小板凳上,远远地看见我便招手,让我下来吃西瓜。此刻我是又累又饿,便把车停靠在路旁,向他们走去。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西瓜,刚咬一口,手一滑,西瓜掉落在地上,我连呼可惜可惜。他们又给我递上一块,我也顾不得客气,接过来起送入口中。这时我才吃出西瓜的味道来,这高原上的西瓜比内地的西瓜还真不一样,清爽甘甜。几位骑友赶时间,便提前走了,我更是乐得独自享受西瓜带给我别样的快乐。 两位上了年纪的藏民满脸慈祥地看着我,我真心地夸赞他们的西瓜好。他们告诉我在西藏种西瓜是很难的,产量也不高,可产出来的西瓜格外清脆可口。最后我觉得四元一斤的西瓜在西藏是很值得的。我初次进藏那年在八一镇,那时的西瓜八元一斤,当时这样的价格令我望而却步,但听几位骑友说,林芝的西瓜味道非常纯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