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正准备入城，但见拉萨上空乌云翻滚，太阳瞬间被乌云所吞没，大地顿时一片漆黑，眼看将要有一场暴雨袭来，我与韶关骑友站在天桥下把雨衣穿在身上，朝着黑暗走去。刹时，暴雨席卷而来，我们无心再去躲避，迎着如注的暴雨，向着拉萨作最后的冲刺。大雨也丝毫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瓢泼般直往我们身上倾倒，只一会，衣湿了，鞋透了。 在一个岔路口，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冒雨走过来告诉我们，原先进城的老318线正在重修，路全被破坏了，根本无法走。我依稀记得几年前是往左直走，经过一道彩色的牌楼进入拉萨的。年轻人建议我们改道从右边的新路过大桥进去，并随手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了一句如果要寄单车回去就打他电话。 雨中挥手道谢并告别年轻人，我与韶关骑友转眼到了拉萨新大桥上，此刻，大雨倾盆，把我们俩淹没在一片黑暗中，唯有雨声在耳畔哗哗作响。 我心底在问，拉萨，我千辛万苦，风餐露宿，日晒夜露，风雨兼程，才靠近你，你的一场雨让我褪去从前的孽缘？ 我历尽劫波，洗尽风尘，了却前缘，放弃一切不该有的执念，换来一次次的轮回，只求来生拜在佛前，只愿做一条佛门的看门狗…… 走过大桥向前走，转了一个弯，进入纳金西路，雨渐渐停了。熟悉的街道，走在我四年前曾住过的纳金西路，望着不远处的布达拉宫走去。 渐渐地布达拉宫的影子出来在街道前方，韶关车友兴奋地喊了一声。我们快速滑进布达拉宫前的大街上，布达拉宫肃穆地立在黄昏里，一如千年。 站在布达拉宫宽敞的大街，我很平静，已没有四年前第一见到布达拉宫时的那份激动，面对着她的辉煌庄严，心底轻轻地说，布达拉宫，我又来了。  |
| 然后给狼头打电话，一会，只见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骑着车溜出来。他看了我与韶关车友被大雨淋得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笑了起来，一边还告诉我们，他在暴雨前就到了布达拉宫前，都快四十分钟了。 我们正在嚷嚷时，一个操北方口音，稍微壮实的中年人凑上前来，问我们找到住宿没有？同时递给我们一张名片。 三个人沿着围栏慢慢往前走去，然后推着单车通过一道安检，掉头进入布达拉宫前的人行道上，走向布达拉宫正前方。人行道上往来的游客络绎不绝，穿梭不断，他们大都胸前挂着长镜头的相机，还有许多穿着艳丽，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她们头上扎着五彩的丝线，成为拉萨一道独有的风景，围栏外宽敞的马路上不时有骑车的骑友向着布达拉宫踊来。更有手中不停转动经轮，满脸风霜，穿着粗布藏胞的藏族老年人，缓缓沿着布达拉宫走过。更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藏族妇女，赤着双脚，三步一拜磕着等身长头，尽管她的身边挤满了游客，她虔诚地自顾着重复她的叩拜，对于心中有信仰的人，众生皆佛，佛即众生。 |
| 家乡的骑友在拉萨相遇，是多么难得的缘分啊。三人见面，自有一份欣喜，老袁兴奋地对我们说，五天前就到了拉萨，也是这个时间到的，知道你们今日到达，便在布达拉宫前等候，估计你们这个时候该到了，果然，才来一会就看见你们了。 然后我们匆匆在布达拉宫前拍了几张合影，老袁本是摄影爱好者，且拍摄的水平在我们那小县城小有名气，但他这次来西藏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自从相机坏在半路上，每天便垂头丧气只顾骑车，看见美丽的风景唯有长吁短叹，丧魂落魄，跟霜打了似的无精打采。 夜色渐渐在拉萨的上空拉开帷幕，布达拉宫笼罩在一片灯火中，焕发出另外一种别样的风采，但我们已无心欣赏，得赶紧找一个落脚之地，否则今晚将流落在拉萨的街头。来西藏之前，我本来约好一个在拉萨开客栈的网友，但不知他的客栈坐落在何处？便放弃去找他的念头，从口袋中把刚刚收到的名片找出来，实话说，还是那家客栈三十元的价格令人动心，这个价格在拉萨应该是最便宜的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拉萨呆多少天，所以要尽量节省开销。 我拨通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老板让我们在广场上等待，他马上开车来接我们。一会，老板骑着一辆电动车出现在我们面前。韶关骑友也决定跟我们走，他的另一位队友还在路上，等安排好住处再联系。老袁一道跟在我们身后，说先去熟悉一下，明天过来就不用问路了。 我们跟在老板的车后，穿过车流不息，灯火闪烁的大街，七弯八拐，穿街走巷来到了老板坐落在小召寺里的小巷道深处的客栈。客栈的名字听上去有点通俗，叫“仙居客栈”。 进门是一条不长的巷道，窄小的客厅只容得下一个短沙发，一个桌几，就没剩下多少空间了。客房在楼上，一共三层，楼梯就在悬在客厅的左墙边，楼梯铺的是木板，人踩上去“吱嘎”作响。老板把我们安排在三楼西面的一个房间，不大的房子摆着四张床，连同韶关另一位还在路上的骑友我们刚好四人，住同一个房间。我们的单车却被老板塞在另一个杂货间。 折腾到快晚上十点多钟，韶关的另一名车友终于也到了布达拉宫广场前，老板再次骑他那辆电动车把人接到仙居客栈，总算是彻底安顿下来了。那位天黑以后才匆匆赶来的骑友在灯火下乍一看上去有些面熟，仔细想了一想，原来在米拉山顶，他拉着我给他拍照的那位，后来下山时，狼头的车被卡的那一阵，这位骑友也恰好下山来，把车停在我们身边。 今晚大家都没来得及吃晚饭，于是五人往大街上走，走了一条街也没找到一家饭店，后来在一个转角之地发现有一家川菜馆，五人走了进去，各点了一道菜，没有酒，虽然五人顺利到达拉萨，似乎喝酒庆祝有点不适合骑行者惯有的作风。但我跟狼头最不满意的还是老袁点的那道菜，白萝卜炖猪脚，35元一盘，只有两三块不带肉的猪蹄，碗里全是白萝卜了。我俩调侃老袁在家里没见过萝卜，跑拉萨来吃？老袁却一再说好吃。 吃完晚饭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在拉萨，晚上的十二点不算是太晚，九点半以后才天黑，所以这个时间跟在老家晚饭后去公园散步的时间差不多。老袁跟着我们回到仙居客栈，骑车去了他的旅店，只相隔两三条街道就能到，反正拉萨也不是很大，虽然是一个省级城市。 四人坐在房间的床上，商议着明天首先要办的一件大事，就是先去拉萨火车站把火车票买回来再安排这几天的旅行地点。 别小看这个袖珍似的小客栈，每间房都住满了游客，每层楼共用一个卫生间兼洗刷、洗衣间，所以现在虽然早过了十二点，但卫生间一直人满为患，永远有人在卫生间门前的那张长椅上排队。 |
第二十二回 布达拉宫前徘徊 大召寺外转经轮 7月20日 拉萨的晚上虽然有些寒冷，但很安静，客栈远离繁忙的大街，海拔3600多米的拉萨氧气的含量也比在路上要高，除了爬楼梯、快速奔跑有明显缺氧的感觉，其他都完全能够适应，特别是经过一二十天在路上的艰苦磨练，刀山火海、风霜雨雪我们都一路闯了过来，在拉萨已经没有什么再让我们感到困难的事。 在拉萨的第一个晚上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的七点多钟，我们慢慢爬起来，不再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就骑车的日子已经过去，我们都很随意地躺在小旅馆里柔软的床上，如果今天不用为火车票的事发愁，真想好好地睡上一整天，以弥补每天在路上所大量消耗的体力与精力的亏空。 四人一道从小召寺街往东边走去，穿过一条大街，坐在一家早餐内，每人面前摆着一笼包子，一碗稀饭，拉萨的消费有点高，比我们在偏僻的路上吃的还要贵，一顿普通的早餐花了我们每人十二块钱，也只能吃个半饱。 当我们回客栈取单车的时候，太阳从东边升起，一缕阳光斜照在拉萨的大街上，早上寒冷的城市顿时变得温暖起来。 四年前我曾在这座城市一连呆了七天，我自认为对拉萨还是很熟悉的，便带着他们一路经过西藏电视台往北京西路走过去直奔火车站，没想还是把路走错，绕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只好找人问路，来到一架立交桥上，然后向西。 晨曦中的来到流经拉萨的尼洋河上的一座大桥，阳光照射在四面褐色的山上，桥下的尼洋河水无声地流淌。大桥的两岸四年前空旷如一片荒原的土地上现已是高楼林立，但显得很安静，虽然是上午的十点多钟，却很少有人来往。也许这几年过度开发的大规模城市建设也席卷了这座高原之城，跟全国所有的城市一样，只见楼群，不见人影。 跨过大桥，来到尼洋河的对岸，一个右转弯，远远地看见一栋风格奇特的建筑，墙体由红色的大理石组成，我说了一句，火车站到了。 |
| 火车站的人很多，大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诺大的广场排满了两行准备进站的旅客。在广场外围的一道铁栅栏前站立着许多荷枪实弹的特警，他们似一尊尊雕像，面无表情。 当我们准备把单车推入栅栏内，有两名警察走过来制止我们，并让我们把车停在广场的另一边去，我记得当年单车是能够进入火车站内的。 我们把车停好，又担心车被丢，韶关的另外一位骑友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负责看守单车，并把身份证交给他的同伴。 三人通过第一道关卡，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缓慢地来到第二道关卡，所有的人都将身份证举起来，跟投降似的，在验证的机器上刷一遍，等到“嘟”的一声才可通过，有时刷一遍机器没反应，坐在里面满脸严肃的警察会让你再刷一次，直到听见那一声怪叫起才放你进去。 本以为这样可以通过了，走进另一厅中，又有几个卡子等着你，每道卡子前站着一位女警正挥舞她们手中的武器——自动报警器（这种武器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每年参加高考监考要求对每位考生严格检查，以防止他们携带高科技的电子产品在考试的时候舞弊），对每一个过往的旅客全身上下搜索个遍，比当年进入敌占区检查路条还要严格。但唯一令我欣慰的是，拉萨火车站给每位旅客验身的女警个个年轻漂亮，所以当站在她们娇好的身材、严肃中略带微笑年轻姑娘面前，举起双手，能感受到她们青春的气息，以及她们身上传出的一股淡淡清香。 不过给我检查的女警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当我转过身，她看着我骑行服后面三个口袋鼓囊囊的，非得让我把东西掏出来。我只有听从她的指挥，把手机、相机、移动电源都拿出来呈现在她眼前，她才微微一笑地放我过去。 那一刻我还真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完全能体会当年我们的地下工作者那份紧张的心情。再说，我肯定没有他们坚强，万一被抓，为了活命，首先就会出卖组织。 跨上几节台阶，向前又走了十多米，终于进入售票大厅。宽敞的大厅人潮汹涌，七八个售票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龙。为了不困死在同一条船上，三人分别站在三个队伍中。排了好一会，才想起我们所带的现金不多，连一张硬座的车票也买不了，更别说一次买四张。狼头取出银行卡在大厅里的柜银机上取款，可半天也吐不出钱来。原来是取款机出了故障，成了摆设，问大厅的一名工作人员哪能取钱？得到的答复是，出火车站，靠马路边有一家银行可以取钱。 如果从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出去取钱，来来回回又得过五关斩六将，无奈之下只有跑到咨询台。服务员告诉我们，二号窗口与八号窗口可以用银行卡刷卡付款买票。于是我们选择二号线与八号线重新排队。 排队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一个小时过去，又一个小时过去，终于快轮到我们了，一个长相粗鲁的大汉插队到我们队伍前面，在我身后的瘦高个中年人火冒三丈，大声抗议。当我前面还剩有两人时，我看了狼头所处的队伍的位置还很长，便把他召了过来。正当狼头把手伸进窗口前，一个挺高的年轻人突然从旁边冲上去，把狼头挤到了一边。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在尽力解释说，还有十一分钟火车就要开了，实在是抱歉。狼头心一软，便把窗口位置给他让出来。轮到付款时，他的现金又没带够，急得他在大厅里高声叫喊另一个人的名字，一个高挑的姑娘快步上前，急忙打开手里的包，尽数把钱递过去，还是不够。男子在自己口袋里翻出两百元，才把车票钱凑够，然后两人发疯似的往外跑。 此情此景，我不由想起四年前在眼前的售票厅发生的另外一个故事： 那天，我骑车独自一人去拉萨火车站取票，半路上遇见一个也是骑车来的姑娘，取票时我们站在同一个队伍里，我们来得比较迟，前面已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半天不曾向前挪动半分，这时姑娘过回头来，她十分急切地对我说，火车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了，取票的队伍还那么长，我都快哭了，该怎么办啊？单车还丢在外面没有卸（早几年单车可以携带上火车，上车前只需把前轮卸下）。我安慰她，并给她出主意，你到窗口去，找到排在最前面的人，好好地对他说明你的实际情况，他会让你先取票的。 姑娘依照我的话，跑到最前面去，一会儿姑娘向我走过来，一脸开心的笑容朝着我晃了晃手中的车票，连声说谢谢，便急匆匆走了。 狼头打算购买的卧铺票早已销售一空，连普通的火车硬座也是三天以后的了，狼头只有买了一张与我一样的硬座车票。但他仍不甘心，准备上火车后再补办一张卧铺票。我们乘坐的火车开车是7月23日的中午12点以后了，也就是说，还有三天时间，足够让我们好好看一看拉萨以及附近的风景。 从火车站出来，我们绕过广场来到火车站专门处理货物往来的行包房，准备把单车从火车的货运站寄往家里，但托运的价格与快递相差不大，如果单车随火车走，回家后又得到郴州火车站去取车，麻烦又费时。于是决定回拉萨用快递寄回家中去，快递能够送货上门，我们也不用专门跑到郴州来回折腾。插一句题外话，由于这一错误的决定，整个八月份都在为我生死不明的单车每日处在纠结与后悔中。 回市区的路上，一块庆祝修建川藏公路的纪念碑耸立在路旁一片开阔地上，碑的造型很独特，似三把竖起的利剑升向天空，碑上的有铭文题词。 |
| 从火车站回到离布达拉宫不远的一个饭店，匆匆吃过午饭便往大召寺走去。 我们行走在拉萨的街头，远远的，看见一根五彩斑斓的柱子立在广场中央，我不知道这根柱子能代表什么，但我一看见它就知道大召寺所处的位置。 大召寺广场被栅栏围住，我们推着车往门里闯，被几个警察拦住，单车不允许进去。旁边的一位女警却对我们说，可以绕过围栏从右边的街道便可骑车到大召寺门口。 四人便根据女警的提示绕街半圈到达大召寺。大召寺的大门前永远有数不清的藏民对着寺庙叩着等身长头，他们的脸上永远流露出专注、凝重的神情，一丝不苟地不停叩拜，执着又虔诚，顶礼膜拜。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弯腰匍匐，再起身直立，如此反复着。不清楚他们的这种仪式是从何时开始的，似乎他们永远不会结束。 |
| 广场上，大量的游客在涌入，大召寺门前的那堵艳遇墙，有许多穿着艳丽的女孩紧靠着，她们在等待着自己的未来。 一般人们提到拉萨，首先会想到布达拉宫。其实按西藏人的说法是，先有大昭寺，后有拉萨城。 1300年以前，吐蕃王朝的首领松赞干布为了和相邻国家建成友好，请求与尼泊尔和大唐联姻，于是就有了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的进藏。在布达拉宫的北面宫墙上就有松赞干布迎娶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进藏的壁画。尺尊公主从尼泊尔带来了释家牟尼的8岁等身像。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了释家牟尼的12岁等身像。为了供奉这两座佛像，松赞干布分别修建了大昭寺和小昭寺。 传说当年，文成公主入藏，浩浩荡荡的车队走到今天大昭寺的位置时，文成公主所坐的马车突然被一片沼泽困住，车和马迅速下沉，文成公主精通命理，她掐指一算，原来整个青藏高原是个仰卧的罗刹女，这个魔女呈人形，头朝东，腿朝西仰卧臂，大昭寺所在的湖泊原来正好是罗刹女的心脏，湖水乃其血液。当时文成公主说大昭寺必须填湖建寺，并用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摩尼12岁神像将魔女的心脏给镇住同时还推荐了另外十二个小寺院在边远地区，镇住魔女的四肢和各个关节，共建了十三座寺院。 文成公主所带来的释迦摩尼12岁神像就一直供奉在大昭寺，而尼泊尔尺尊公主带来的释迦摩尼8岁神像就转供在小昭寺。相传世界上只有释迦摩尼三座佛身，分别是8岁、12岁和24岁。文化大革命时期，小昭寺及小昭寺供奉的8岁释迦摩尼佛像被红卫兵拦腰折断，因此大昭寺的12岁释迦摩尼佛像是西藏现存的最为完整的、最为逼真的释迦摩尼佛像。大昭寺门前每天清晨，都会聚集成百上千的佛众叩顶朝拜，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自己与神的距离，因此他们朝拜的并不是大昭寺本身，而是大昭寺佛堂中心所供的释迦摩尼12岁佛身。 我们从大召寺出来穿过拉萨最繁华的街道——八廓街，向着我们所住的小召寺走去。 小召寺的街道全部由青石板铺成，与热闹的大召寺相比较，小召寺明显寂寞许多，甚至有些冷落，只默默地遗忘在一个小角落里，门前看不见一个叩头的藏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这里就是与大召寺齐名的小召寺。 当年，文成公主的车队经过三年的长途跋涉，就要到达红宫的时候，装载有释家牟尼佛像的车子陷进了一片湿地无法前行。众人只好在车周围立柱，并覆盖白绸供养。博学的文成公主经过测算，算出此处乃龙宫所在地。于是决定把释家牟尼8岁的等身佛像放置在这里，就是现今小昭寺。 从小召寺向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我们所居住的仙居客栈，躺在床上，把自己彻底放松，二十多天的劳累，已经使我的形削骨立。随后几人说起明日如何安排？我建议去羊卓雍错湖。从拉萨到羊湖不远，仅120公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了拉萨，再也不想骑车走远。大家赞同包车去，当天可以来回，且不用买门票。而羊湖的美丽绝对不输于有圣湖之称的纳木错湖，而去纳木错得用两天的时间，还得花120元买门票方可进去。 于是他们三人一致推举我去找老板，看他是否能帮我们联系一辆车车去羊湖。 我在一楼找到老板，老板当即打电话给我们联系了一辆小型中巴车，约好明天上午十点钟，司机到小召寺来接我们，每人包车的费用是160元。 待一切谈好后，我上三楼把明天的行程以及费用跟大家交待清楚，并把各人的明日所需的包车费收齐，再次下楼把钱交给老板。然后对老板说，如何明天下雨，就取消活动。我们这一路走来几乎每天都在下雨，有点怕了，再说雨中的羊湖只剩一片朦胧，怕是没什么好看的了。 7月21日 入夜后，拉萨的雨如期而至，且越下越大，一夜未曾停息，到了早上仍是雨势不减，大有把拉萨彻底淹没之势，我几次从床头爬起来，望着窗外的小巷道，铜钱般大小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噼哩啪啦不停地响。 这场暴雨让我们连门都出不了，四人干脆躲在被窝里不动，早餐也无法出去吃了。一直挨到上午的十一点钟，我爬起身下楼找到老板，满脸地歉意对老板说，今日下雨，就不去了，改明天去吧。老板宽厚地对我笑了笑，马上打电话通知那辆车的司机改期。 直接中午的一点半钟，下了一晚上又一个上午的这场雨终于停了，这时我们才想着去外面吃饭。巷子里有一家四川人开的川菜馆，老板两口子与以及他们还在上大学的一对儿女趁放暑假都在店里帮忙。饭店有点偏，也许因为下雨，没什么客人。我们进店坐下后，老板才起身去买菜。但最后端上来的菜还是相当可口的，自从我们在成都被火锅麻晕后，每遇到川味馆首先交待老板，不用红油，不放胡椒。吃饭的当儿，我找出一张名片让快递公司过来小召寺来打包托运自行车，既然决定不骑车走青藏线了，便早早把单车寄回家中去。 我们回到客栈等了半小时，两个年轻人才姗姗迟来。在他们俩打包时才知道，这两年轻人是大学同学，三年前也是骑车从川藏线一路过来，便一头在拉萨扎了下来，找到一家快递公司做起快递员，专门为骑车到拉萨的骑友打包托运回家的单车。他们说起今年的生意比早几年差远了，由于修路，进藏的骑友少了许多。 打包四辆单车，包括韶关两车友的单车，差不多用了两个半小时，最后我们把驮包一道塞入包装的纸箱中，眼看着两个年轻人开着一辆三轮电动车绝尘而去，我们顿感一阵轻松。 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小召寺又不太想进，特别是狼头，一听到喇嘛念经心里就发怵，如果是一大堆喇嘛在一起念经，肯定把他吓得六神无主。所以下午准备去西藏博物馆去浏览一下，否则来一趟拉萨哪都不去，只逛几条街，岂不白来拉萨了。虽然我一直认为，骑行来西藏最美的地方不是拉萨，而是在去拉萨的川藏线上。并且拉萨好看的地方都要钱，例如布达拉宫、大小召寺，连色拉寺那么小的地方都需要钱才能进去。不要钱的又不好看。博物馆不要钱，可以去看一看。 于是四人坐上去博物馆的公交车，穿过许多条街道，来到坐落拉萨西北角的西藏博物馆。博物馆门前有很多人在排队，每人凭身份证领取一张入场圈，随即进入馆内。沿着大理石铺设的台阶拾级而上，来到博物馆大厅。馆内分三层，许多个展厅。从西藏最初的历史开始，一直到近几年国家重要领导人对西藏的批示等历史沿革很详细地用图片、文字等形式一一挂在展厅的墙上，还有许多的实物摆在展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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