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7月4日,晴。 我于夜间抵达喀什色满宾馆报到,认识了本次活动的总领队曾山,向导姚振,协作陈力、张俭、泽郎头、邓明冬、刘鹰、阿苏等人(协作李琳是后来在BC才见到);中方队员7人,国外队员12人;后来发现,似乎另有3名丹麦人、1名智利人、1名法国人是编外自助生,在山里基本跟我们的计划和队伍一起活动;加上江措桑邓、小白等炊事后勤人员5名;整个队伍大约共有38人。其中,携带AT滑雪登山装备的中方人士3人,外籍人士大约10人,曾山和另一个美国人携带是TELEMARK滑雪板。 照片说明:色满宾馆一角--巴基斯坦开过来的国际旅行大房车; 色满宾馆JOHN'BAR,姚振(左)、白福利(右) |
DAY2,7月5日,晴。喀什印象。 上午,陈力带全体中方人员去不远的喀什地区公安局边防支队办理至关重要的“边境管理区通行证”(中国护照不能替代)。一个当地人给我们交代了“政策要点”:回答问题不能实话实说,窗口如果问你去塔县干什么?正确答案是“厨师,做饭”,归入工作类,通行证有效日期25天;错误答案是“登山”、“徒步穿越”,归入旅游观光类,路条有效日期7天。 果然,前面一位“耍单帮”的陌生浙江“驴友”碰壁出列。哥们很牛的大声回答里面--“塔县、登山”,窗口干脆让他到自治区登山协会开证明去。“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背着硕大的登山包,满脸沮丧的摇头叹气。5分钟前,哥们还在侃侃而谈如何爬雪山过草地,惹得几个武汉来喀什旅游的大四女生围着他无限仰慕地好一番赞美。塔什库尔干县是边防敏感地区,大雪山里有一条鲜为人知的“瓦罕走廊”,300公里长,与阿富汗、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三国边境接壤,那哥们把自己整得跟特种兵似的,边防支队有理由不让他去四处乱闯,呵呵。排队爆晒两小时后,我们这队民工模样的人全都顺利拿到了往返塔县25天的路条,嘿嘿。 入夜,我与陈力、姚振、老余等队友坐在色满宾馆北门内侧露天小酒吧,边喝啤酒边等正往喀什赶路的中秋,想听他讲讲慕峰的最新情况。忽然,围墙铁栅栏外警车鸣笛而至,劝走街边烤串摊贩和闲坐的人群,随后,见一队队武警手持防爆器材上街四处巡逻。不知谁的手机里传来“今晚乌鲁木齐二道河出现W族较大规模的烧、SHA、抢暴乱”的消息,全疆进入一级战备,让我们千万不要单独外出。周围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子夜,中秋终于出现,一起喝了两杯。他们驾驶的三辆新车无“行驶证”,在喀什城外临时哨卡遇到了麻烦,余下几日自驾去莎车、叶县古城游览观光的计划大概也要泡汤了。中秋与小烧、马烈、沐雨、小赛等几个北京的单双板雪友,刚刚结束为期两周的慕峰传统路线的滑雪登山活动,爬升到海拔7200多米,遇恶劣天气下撤。 图说:两个吃货--姚振和老余(中) |
DAY4,7月7日,晴转多云,阵雨、冰雹、阵雪,喀湖训练日。 清晨9点起床,我睡眼惺忪地钻出帐篷去湖边洗脸,见不远处深色的湖水中有动静,哗哗的激起浪花,以为是大鱼,其实是两位队友在冰水里“冬泳”。梦境般的神山圣湖、旖旎风光,确实引人沉醉。湖畔的西面是帕米尔高原的萨雷阔勒岭,我国与塔吉克斯坦绵延千里的界山,东北岸是巍峨雄壮的公格尔群峰、西南岸是白云飘渺的慕士塔格雪峰,数十条飞瀑似的冰川奔来眼底,与湖面的倒影构成一幅令人震撼的壮丽画卷。喀拉库勒湖(KARA KOL)是一座方圆10平方公里的高原冰磧湖,水深可达30m, 当地克族语意是“伟大的黑水湖”。有人考证说喀湖即春秋战国时期《穆天子传》中西王母母系氏族部落的瑶池,具有深沉的历史文化底蕴。我终于明白曾山(jon otto)这个曾经留学北大中文系的美国人为何要选择此地扎营两宿进行“高原适应”,尽管喀湖只有3650m的海拔高度。在湖畔露营、徒步、爬山、戏水,回归于大美天地的怀抱,本身就是户外人士推崇倍至的一种诗意栖居的享受过程,何乐而不为? 上午,全体队员参加高海拔登山培训讲座。首先,曾山、陈力、姚振给大家讲解演示不锈钢吊锅及气罐的安全操作要点,并与全体队员约定,C1以上雪地露营,帐篷上方取雪烧水做饭,帐篷下方15m以外人体排泄;接着,讲解高山疾病预防与急救知识及打针用药,还有袖珍“血氧-心速仪”的正确使用方法等等。午餐后,由曾山讲解他从美国带来的便携式高压氧舱的操作流程,姚振很不情愿地被请入舱内做示范;几分钟后,仪表显示,随着气压不断升高,姚振从海拔3650m急剧“下降”到了1800m,短时落差过大,他有点难以承受,赶紧把人放了出来,似乎是真的醉氧了哈! 图说:1、2 湖畔的肌肉男--陈力。3、法兰西帅哥--“QUEHUA兄弟”--一位已在北京工作四年的法国人,普通话很流利,他那些法国朋友告诉他,中国户外店卖的名牌装备都是假货,于是,他就只去迪卡侬买法国的“QUEHUA”,里里外外穿着一身“QUEHUA”来慕峰爬山,还带来几副奥地利的杂牌AT试滑板拍片,没有止滑带和AT靴。尽管如此不“专业”,但他毕竟还是我们同路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