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9月26日) 桥洞—11km—787乡道岔路口4760—15km起伏—10km上坡(5200扎营点) 【36KM】 早晨起来发现帐篷的外帐有不少薄冰,在瑟瑟寒风中缩着脑袋开始烧水煮面条,面条合着昨天吃剩的土豆烧肉一锅炖,火候没掌控好,面条吃起来似乎有些生硬。接着少了两壶开水,泡一壶早茶,再把大家的水壶全都灌满,没条件洗锅洗碗,晚饭时再说吧,磨磨唧唧出发时都已十点。 继续沿着国道缓上坡11公里,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亚热乡岔路口,发现有两个帐篷,走进去一看,屋里高朋满座,全是喝茶聊天的藏民,在这帐篷茶馆买了一些方便面和饮料。有两辆四川牌照的越野车停下来询问路况信息,其中有一台还不是四驱,这里开始一直到措勤县都是各种砂石路、碎石路、涉水路,不是高底盘的四驱怎么能胜任。听着面前这位仁兄蹩脚的四川普通话真是忍俊不止,我用四川话对他说我们都是老乡,就不用说普通话装逼了,为了稳妥起见于是建议他们继续沿着国道行驶,到萨嘎县再拐入通往措勤县的岔路。
![]() ![]() ![]() ![]() ![]() ![]() ![]() 休息的间隙借用老七电信网络发了几条信息,接下来的2、3天将在无人居住的直龙拉山处于失联状态,休息结束开始了翻越冈底斯山脉的漫长征程。晴空万里微微有些燥热,每次休息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把饮料拿出来喝上一口,然而这三天每人就只有一瓶弥足珍贵的饮料,每次只能抿一小口。就像前些日子微信群里疯传的那个非洲黑娃吃冰淇淋视频那种感觉,哎呦,这饮料太好喝了,卧槽,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饮料,娘希匹的,我舍不得一口吃完呀。。。。 中午又到了吃饭的时候,在草甸上大家席地而坐,太阳悬挂在对面山头湛蓝的天空之上,山谷里没有一丝的风吹过,空旷的四周静的出奇。老七屈腿降臀挨着阿超刚一坐下,“噗吱”一声闷响,阿超股下冒出一小团烟尘缓缓升腾而上,呛得老七嘟起嘴眼睛眯成缝,从那副扭曲的苦瓜脸上看得出,这股烟尘的破坏力还真不小。
![]() ![]() ![]() ![]() ![]() ![]() ![]() ![]() ![]() ![]() ![]() ![]() 下午四点半到达离垭口8公里的地方,溪边草地上有六七个来自改则县的藏民正在用牛粪煮着甜茶,吃着糌粑油饼。为首的年轻小伙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喝酸奶甜茶吃油饼。既然有吃的那就甭客气了,酥油茶不咋习惯,那就搞些酸奶和砖茶,再嚼个香喷喷的油饼子,大家席地而坐围在暖暖的牛粪火堆旁天南海北,他们是准备去玛旁雍错转湖,冈仁波齐转山。半小时后他们起身准备上车出发,天黑前到达玛旁雍错,在大伙合影纪念的间隙,开车的帅哥对着老七耳语,指着妇女之中年轻的那位不知是姑娘还是人妻,笑着问到你看长得如何呀,喜不喜欢呀。 老七羞涩的扭过头来对他说:“长的还蛮可爱的。” “那我把她叫过来,和你一起合个影?” “使不得,使不得!”老七连忙推辞拒绝。“待会让我女朋友看见可就不好了。” “你在这千里之外的西藏阿里,远在四川的女朋友怎么会看见?”藏族帅哥纳闷的问到。 “我女朋友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呀!”话音刚落老七抬起右手低下头亲了一口。 藏族帅哥惊愕失色张着嘴盯着老七半天没缓过神来。
![]() ![]() ![]() ![]() ![]() ![]() ![]() ![]() ![]() ![]() ![]() ![]() ![]() 与开车的帅哥互留了微信等到有信号时再加上,告别了热情的藏民我们决定在此扎营露宿,虽说还有四个小时天才会黑,但对于这八公里的上坡心里没底,就算天黑前顺利翻过垭口,也怕山那边一时找不着理想的露营地,出于安全考虑只能提前罢战收兵。待到他俩把帐篷搭建完毕,我把开水烧好灌入各自的保温壶,又泡了一壶清茶,等到钻入帐篷后再好好享用。老七提着前日在塔尔钦购买的一袋小白菜,撅着屁股在旁边刺骨的溪水里淘洗,阿超也端着今早还未清洗的高压锅歪着脖子,谨慎地看着脚下的路,迈着小碎步来到潺潺流淌的溪边洗涮。 今早撤离桥洞时把大米土豆和猪肉都落在角落里忘记带走,看来这几天只能和亲爱的面条相伴鸟,锅里的水沸腾后放入面条压制十来分钟后起锅,好在作料很是齐全,辣椒油、酱油、藤椒油以及香喷喷的肉臊子应有尽有。吃着热热乎乎的晚饭,我突然看见阿超嘴角有一根毛发,于是提示他停止咀嚼,用手把那根短毛扯了下来。 “老七你刚才撒完尿没洗手就去抓面条下锅?” “出门在外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嘛?”老七一脸不屑的说道。 “咦~阿超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好奇地说道,这跟毛怎么是卷的呢?” “哦,可能是因为在高压锅里把直发压弯曲了吧,别大惊小怪的了,继续吃饭吧!”
![]() ![]() ![]() ![]() ![]() ![]() ![]() ![]() 吃完面条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太阳正飞速的西去,失去阳光的照射气温骤降,暮色苍茫中大家集体拉屎窝尿,这地方夜晚的温度都在零下十度以下,起床尿尿注定将会是一件痛苦万分的事情。 昨晚在桥洞将要入睡之际,猛然听见阿超大惊失色的吼道:外面有什么动物在鸣叫,迷迷糊糊中辨别出应该是狐狸之类的小动物,在这空旷的原野但愿不会有啥动物跑来串门吧。 帐外呼啸的夜风吹的帐篷唰唰作响,生怕那几根细弱的防风绳与地钉经不起折腾,纷纷蹦出泥土在风中狂舞,好在年少时我曾在村里技艺精湛的刘石匠那做过几年学徒,开山凿石都不在话下,区区几颗地钉自然心闲手敏,钉的很是牢固,不然在东倒西歪的帐篷里真是无法安然入睡,风似乎渐渐停歇下来,迷迷糊糊的我伴着咕咕的溪水倒头睡觉,这5200米的地方但愿不会又有什么不良反应吧,想那么多干什么,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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